毕业前的假象(5)

 
直到最后一次班会，两个人还是成双入对地进入教室，我开始怀疑我之前是不是和另外一个叫包纯纯的聊天，并不是眼前的这个同名同姓的人，人家一度有着美好顺利的爱情，而不是在半途被分手的那个人。
班会在机械楼六楼，我在半途中出来透透气，程品远则是溜出来抽根烟喘息一会，临近毕业，班会的内容也就更加无关轻重起来，最多也只是班主任跟同学们讲一些离校的手续和档案的归类处理，再然后就成了闲话聊天，比如问起哪个同学准备到哪高就啊，哪个同学有去北上广发展的远大志向，甚至还问起班上热恋的情侣，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
幸好没有问到包纯纯他们，不然我真不敢听他们对未来的打算，我现在多看他们一眼都浑身不自然，仿佛可能从他们的背后看到上身的鬼魂。
我在走廊里吹着风，程品远叼着烟就凑了过来：“其实在大四返校之前，包纯纯还一直跟我有聊天来着。”
“哦？”我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不禁地挑了挑眉毛，“你们都聊些什么？”
“没聊什么，就是一些普通的问题，她有时候还问我国家分数线的问题，我当时在考公务员，她可能觉得我们之间有共同话题吧？”
“她有没有跟你提过王哲华？”
“有，一开始她还会偶尔问我一些王哲华的近况，你知道的，就是分手的男女双方都会不经意地关注对方过得好不好，过得好他们会感伤，过得不好也会感伤，就是那种死循环的模样，自找苦吃。”
“王哲华的近况？我看他就是每天大早就出门了，找了份工作一直到晚上十点才回来，哪来的什么近况可说？”
“他还能每天早起上下班就说明他的精神状态很稳定啊，这就说明他不被分手所影响，这一点跟你可不一样。”
程品远说这话的时候还有意地瞥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刚被分手的那一段时间整天就把自己闷在床上，一天吃了几顿饭都记不住，饿了就点外卖，一连半个月没有出过寝室大楼。
王哲华比我的情况好多了。
“还有呢？她还跟你聊了些什么？”
“哦对了，返校的时候她说从家里坐飞机到长沙，要我去机场接她，她一个人有些害怕。又说还想找个人在长沙逛一逛玩一玩。”
“然后呢？你去接她了吗？”
“没有，多大的人了，还要人去接，麻不麻烦？当时我刚前一天通完宵，准备在床上补觉来着。”
“怎么说呢.......我好像明白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单身了。”我默默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