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你 双向爱恋（16）

31.
电光火石之间许墨就被一套教科书级别的格斗术制服在床上。
即使处于劣势他仍不忘扬起和善的微笑，似乎并不在意正扣着他手腕的人几近喷出火来的目光。
“即使你杀了我能怎样呢，嗯?”
话一出口腕上力道便加重几分。
“我说过的啊，我是很喜欢你的。”
“我也说过我为什么要信你。”
“昨天晚上你没有感觉吗?”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从十三楼顶甩下去。”
说话方式一如既往直截了当，根本没心思跟他玩文字游戏。
和那个小姑娘一样有些傻傻的。
“谁被强 上都不会有我这么耐心，至少你还是活的。”
“是吗?”
许墨眨了下眼睛，狭长的桃花眼里竟露出些隐晦的笑意。“我明明很担心你呢。”
噬雪闻言一顿。
大好的反击时机摆在眼前，许墨却没有动，双眼里深沉的紫色凝聚成无言的深渊，想要探测眼前人最真实的想法。
许墨的眼睛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近乎完美无缺，只有一道细小的伤痕躺在他左眼下，近距离看很容易发现。
很多时候被许墨一击戳中人心脆弱的正是他的眼睛。
即使噬雪自认为心理素质过硬，不到十秒也被这双眼睛注视得有点不大自在。
我在害怕什么?我为什么要害怕?是因为我在隐瞒什么?我什么都没有隐瞒!讨厌他，恨他——完全出于本心，没有任何理由。
这真是个不靠谱的结论。
噬雪自己都觉得真是打脸。
但是如果不出于本心，又能出于何处?出于对猎物的配合，演一场戏?
“战车”，她一开始就瞄准的猎物，接了队长的命令不惜一切手段拖延他。
若是逢场作戏，也不过是暂时罢了。
那是真正存在的情感，只是一直以来她不曾意识到。
习惯被抛弃，习惯了死亡，习惯了杀人放火。既然人们看不到善良，那就让残暴刺瞎他们的双眼。
尤其是在那次经历之后。
受伤甚至死亡都是小事，因为那正是每一个人都会迎来的必然结局。而感情则不同，正像薛定谔的猫一样，变化无常。
人会进化，是因为遭受了苦难，看到了不足，才会被逼迫着对抗。如果没有痛苦，就不存在前进，而是日复一日的安稳下去，直到麻木，直到对所有外界刺激都抱以消极的避世态度。
感情正是人进化过程中必须面对的。会有人幸运地尝到其中的甘甜，从而像吃下禁果一样看到世间百态，但是那同时意味着会有人深陷在苦涩中，世界只剩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