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before later 序章 5.3 Caster(3)

这几个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包括我的好友肯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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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说到这里就没有往下再说了，他的那彷徨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诅咒又开始侵蚀他的大脑，乱语从他口中吐出。
我没有再给他注射镇定剂或者安眠类的药物，这些能给他占时的安宁，可下次面对时却要忍受更剧烈的痛苦。
我将他放在沙发上，拿了一个毛毯给他盖上，在他那时而清明时而彷徨的眼眸中，我看到挣扎。
那个故事他没有说完，他也许是认为以后会有机会的；却不知道，我已经没有再有听他讲完接下来的故事的可能。
我给他盖上了被子，就上了楼，抱起女儿变成的巨树，就着月色从窗台跳出了楼，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跑向了墓地。
古老到不知是何年代的羊皮纸从我手中打开，已经刻画了不知多少遍的魔法阵我又再次确认了一遍。
以反向刻画而出，我的鲜血洒落其上，把藤蔓扭成的树放在正中，就开始不断跪拜着，像个宗教的信徒一般。
我对着这树磕了不知几个头，终于在月亮升到最高时，整个魔法阵亮了起来。
原本是召唤英灵的魔法阵被我逆向画出，将自己作为死去的英灵献祭，早在来此的路上我已经将自己的人身抛弃，看着破碎的衣服下，自己那雪白的肌肤已经变成蠕动的灰色外壳，嘴上长出的口器，和因为恐惧尖叫时，发出的吱吱声。
我变成一只可怕的虫类在地上蠕动着，从未想到有一天我会变成这样。
还不够！
魔力尚未满溢，我用尽所有，甚至连对魔力进行的魔术礼装一并崩坏，感觉到身体变得坚硬，慢慢不能动弹后，又好像有什么从背后长出，破碎的声音响起，然后感觉到我生命的流失，有个东西抱住了我的头。
那是——-西莫萨!
我害怕的开始不断挣扎，生命流失殆尽的我，却一直无法挣脱。
我闭着眼睛，不想看到他，正如我不想让他看到我此时丑陋的样子一样。
“女儿怎么样了？”我知道自己无法避开着自己都不想面对的宿命，后悔没有给他来一针的安眠，只好面对一切问出了我现在最想问的问题。
他没有回答我，干净的脸上早已是泪水横流，我很想伸手给他擦去，可是人类的手都没有的我又不能如此。
他将我抱起换了个角度，我终于看清了巨树消失了的地方，站着个小女孩，血红的长发还穿着那天我给她换的衣服。
“杏！”我居然叫出了她的名字，生命也在这一刻干涸了。
西莫萨看着怀中已经死去的妻子，与远处呆滞的看着这里的女儿。杏的手中本有的血红印记在她母亲死去的那一刻，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