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方不成圆(4)

突然祁七纺的肩被拍了一下，祁七纺吓得大叫，转过身来发现却是方零，舒了一口气，一边用手拍着因惊吓而起伏的胸脯，一边埋怨道，“你怎么都不带声儿的？吓死老师了。”
方零注意到她今天与平常的打扮有些不一样，显得更加成熟与严肃，平常披散的黑色长发经常会在她弯腰看讲台上的书的时候滑到前面来，今天却被一条缎蓝色的丝带系上了，打量完脖子以上的部位后，他的目光仿佛停在了祁七纺起伏得厉害的胸脯上，脑海里似是联想起了另一幅场景。祁七纺注意到他目光放的位置，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你带我去你家吧。”
方零收回目光，望向一条路说，“往这边走。”
祁七纺跟在方零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想，这个方零身材倒是高瘦高瘦的，这个年纪就长这么高，少说一米八三，以前自己好像只是觉得他高，却不知道具体有多高，这下站在一起，祁七纺的身材可以说是十分矮小了，连点老师的威严都难得拿出来。
因为路上安静地出奇，方零不开口说话，祁七纺便尝试以老师的口吻询问他的情况，“听说你的性格很安静，也没什么朋友，是吗？”其实本来祁七纺想说孤僻来着，但这样当着人家的面说，可能会伤他的自尊心，于是换了个柔和点的词。
“喜欢，”方零仿佛没听到一样，开口说了俩字，声音轻得像飘摇的白色羽毛一样。
“啊？”祁七纺吃惊得咽了口口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于是问，“你刚刚说的什么？”
方零又仿佛没听到一般说，“到了，这就是我家。”
祁七纺的注意力被转移得很快，也忘了刚刚的事情，开始看面前的这栋房子，无奈天太黑，也没什么月光，她也看不出什么。进了房子后，祁七纺感觉方零家应当是比较阔绰的，因为房子里面的各种摆设都是很讲究，装修也是亮丽，墙上还挂着几幅油画，她都看不懂画的什么，不过色彩用得很是深沉，与这房子有些格格不入，与外面的夜色倒是有些搭调。
方零给祁七纺倒了杯茶，递给她，祁七纺则开口问，“你的父母呢？”
方零望了望楼上的房间，没什么表情地说，“我去叫他们。”
虽说这是祁七纺第一次家访，可也知道老师来家，家长应该马上出来迎接，说几句寒暄话，如今这对父母却还要儿子去叫他们下来，真是有些不称职。祁七纺喝了口方零给她端的茶，怎么味道怪怪的？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祁七纺就感觉意识逐渐飘零，最后手上拿着的茶杯掉到了铺着地毯的地上，身体倒在了沙发上。
站在回旋楼梯上的方零看着祁七纺失去意识地倒下，久违地笑了出来，实验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