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苍歌】不知客从何处来 （下）(4)

这话一出，燕铭晟眯起了眼睛，他大笑起来，又走到榻前。
“放你走？”他问杨熙生。
杨熙生看着他眼里的怒火，定定地点了头，可谁料他径直地掐住了他的喉，这让他看透了似的喊叫起来：
“唔！那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燕铭晟觉得这话好笑极了。
“你不敢？”
燕铭晟轻哼一声，听着眼前的人语。
“我当然不敢，也不知道是谁在那个夜里攥着我的衣领唤我：‘燕傻蛋’，也不知那个傻子在那个夜里和我说：‘想和我一起。’”
渐渐地，燕铭晟的语气加重了。
“我会囚你一辈子，杨熙生。”
“最后你还是放我走了。”杨熙生站起身来，给人上茶，倒茶。
“最后错的是我。”燕铭晟琢磨着人会说什么，然后捏着茶杯一饮而尽。
“你没错，是我错了。”杨熙生转身唤弟弟去取干果，“所以我断了弦，就像我们一样，断弦之情。”
“不。”燕铭晟拉住他，“琴还在我那，我修好了，我们还没彻底断弦。”
“是吗？”杨熙生怀疑地语气。
“嗯，等明日一战，等我凯旋之后，卸甲归来。”燕铭晟惆怅一声，“我想娶你。”
“噗嗤。”杨熙生笑了，“你又开玩笑，不过我等你帮我给师傅报仇，也等你回来。”
几盘干果被递了上来，杨熙生就坐在燕铭晟跟前，看他不继续说话，便问他：“我答应你了，不笑一个？你这客人我还第一次见。”
燕铭晟还以为他在数落自己，赶紧勉强撑起一个笑容。
“不知客从何处来呀？”杨熙生自问自答似的，“铁血男儿的雁门关啊。”说完也笑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