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爱（11）

11
“睡着了么昇炫？”
李昇炫眨了眨眼睛，背着他看向空空的墙壁，鼻子能灵敏的闻到权志龙身上的味道，用了他的草莓沐浴露，香味变得一模一样，少了薄荷的清香。
权志龙翻了个身，看着他的后脑勺，轻轻的把手搭在他的腰上，脑袋也凑上前，窝在他的颈椎处，李昇炫动弹不得，有些颤粟。
“这几年来我很想你的。”权志龙的声音温柔得像一波湖水，静静的毫无波澜，一点一点却荡在了李昇炫的心间，“我很难受的，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我也没办法。”
“我是个软弱无能的男人，对吧。”
李昇炫努力睁大发涩的眼睛，大概是喜欢到疯狂的程度，即便是讨厌他离开自己，也不希望他贬低自己。
“我希望你好。”权志龙疲惫的睡了过去，卸下了那么多年来的积压。
早晨总是要凉一些的，权志龙起了床帮他掖好了被子关了窗户，去了厨房帮忙阿妈做早饭。
阿妈乐得有帮手，闲得丢了铲子坐在一旁。
“不多睡一会儿？”
明知故问。
忍不住上下其手，哪能和平的处在一张床上？权志龙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岁。
“阿姐过得可好？”
“你是想问昇炫过得怎样吧？”阿妈翘着二郎腿，“就那样子，也不开心，起早了做饭、起晚了不吃，每天批作业到深夜，年纪轻轻熬得像个老头，刮胡子还是不熟练，喝汤还是忘了吹，你走后后遗症挺多，他甚至像个不会自立的孩子，突然停止的跑步让他身体有些垮，肌肉酸痛了近一个星期，那个星期眼睛还是肿的，哭了挺久。”
权志龙忘记掂锅，鸡蛋糊了。
“可怜的孩子。”阿妈扶着平底锅哀怨道，“你还不如让我来，这个锅难洗。”
“后来呢？”权志龙没接她的话，继续问，“还会喜欢我吗？”
阿妈把糊蛋丢进泔水桶，敷衍嗯嗯嗯嗯，“小时候他就不亲我，我以为他自小就那样，结果转身就看到他抹了你一脸口水。”
“他对你最好了。”
权志龙顿了顿，接过平底锅，多大了两颗蛋，片刻就变得金黄起来，让人食欲大增。
“阿姐，对不起。”
“你也对他最好了。”阿妈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我的心头肉，我能说什么？你是个好孩子，一切也进退有度，阿姐不会妨碍你们，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抓，该放弃的时候也不要奢望。你们都好，我就知足了。”
权志龙点点头，“放心。”
“不打算告诉他吗？”阿妈问，“我认为把这件事原委都说出来，昇炫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