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大菅】开口，说“喜欢”（一）(8)

人懦弱起来，连上天都在帮忙。他想去见清水，也想去看大地的比赛，他无法选择，所以上天给了他第三条路，逃避的路。
【为什么不去见大地。】那个他一晚上都挥之不去的声音，像刀子一样插在心脏上，堵着己欲喷发的鲜血。他不能骗自己，他不能再骗自己了。
“不是这样，大地……”他必须给自己一个痛快。他知道大地会接受他的任何理由，任何借口，就像昨天坦然接受这个理由的清水一样。这么下去，他们什么都改变不了，只会让累积的毒素腐坏所有理智的神经的。
“安心了？”清水仰头看着晴空，过了好一会儿才用旁观者的眼光看着菅。“菅原，你又在走以前的路了。我可不是影山。虽然我跟他都是说到做到的人。我说过“不会有跟你结婚的预订”，现在也是如此。”
“我会来见你是因为你“喜欢”我，而我也“喜欢”你，换成田中，西谷，缘之下他们我也会去。对异性而言，“喜欢”是很容易产生的，但你们对我的“喜欢”不是爱情。现在的你不会不明白，那还要找什么借口呢。”清水把脚步转向了刚出来的车站口。“为什么不去见大地。”
“清水……”
“送我回去吧。”新干线安静的停着，清水安静的走上去。1小时35分钟后她就能回到东京。“再见，菅原。”
菅知道这句“再见”的意思，一怔过后艰难的回了一句“再见。”新干线带走那个清丽的身影之后，他只能蹲在柱子旁，任凭其他人用疑惑的眼光打量他。
清水很坚强，至少比菅这个大男人坚强。她知道什么是求而不得，所以干净利落的离开。而茫然若失的菅，依旧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躺在地上，一直拿着那张过期的票发呆，早上醒来居然就被票割了一刀，血亏的感觉让菅的一大早就以怒骂大地这个混蛋开始。
就如那个阳光明媚的中午一样，大地就那么出现在了他视线里。那始终自信的微笑，那始终坚实的臂膀，那始终等待他扑进去的怀抱。一切，从相遇开始就没有变过，只是他没把这些事情当做爱情而已。
他们相处的时间相比起一生来说很短，但有些东西是不能用时间的长短来衡量的。大地从来不问为什么，他只是微笑着等待菅的答案。每一次菅的答案都是大地最想要，现在，也将是如此。
“自从毕业以后，我就一直想着独当一面，挣很多的钱，但心底却在某处松了口气。我以为只要自己一直喜欢着清水，就真的会有一天真正的爱上她。道宫很喜欢你，人也很好，所以我就心安理得的退居到你们看见的影子里。我也想继续在排球的路上越走越远，但我很害怕，很害怕再看到你受伤。你不知道那有多可怕，我甚至会觉得你就会那么死掉。明明以前就告诫过自己不能在当胆小鬼，不能在那么懦……”菅低头怒吼着自己的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