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破狼同人（脑洞大开2）

     顾昀出发时，正是农忙的五月。
   田间地头有不少忙着收割粮食的铁傀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的香气——只有狗督察和顾昀才能闻到的紫流金的气味。偶尔有三三两两的农民坐在田埂上抽着旱烟，男人们的大笑声随风传了几里地。
       顾昀坐在飞驰的蒸汽铁轨上，看向窗外的景色，思绪飞了好远。他好像很久没看到这样安详宁静的江南了。在他的印象里，江南总是动荡不安的：魏王叛乱，东瀛倭寇，西洋水军进犯都是始于这里。烟柳画桥的江南，他多久没看到了？顾昀心中有些期盼，他想看看在他和长庚及一代人的努力下，昔日的鱼米之乡如今是怎样的光景。
     “皇叔公，您怎么了？”李铮突然问到道，将顾昀的思绪拉了回来。顾昀眉毛跳了跳，道：“殿下，你可以叫我顾昀吗？我真的…没那么……”
      “好吧，那我还是叫您顾帅吧，对长辈直呼其名总归是不太好。”李铮有些不安的摸了摸后颈，“所以，您刚刚在想什么？”
      “行啊，就叫顾帅吧，”顾昀笑道：“殿下，我刚刚在想以前有关江南的事，你想听听吗？”
         “好啊，愿闻其详。”
         顾昀按了按眼角的朱砂痣，扭头看向窗外，自顾自道：“‘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大概是在隆安八年，我在江南的夜雨里，看到这句诗的前半句，而写下它的人已经成了一具骸骨。当时西洋人已经占领了江南，烧杀抢掠，民不聊生，鱼米之乡化为一片焦土。”他叹了口气，继续道：“那区区江北就有十万流民，当时的两江总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爆发瘟疫也不上报，最后还是你四皇叔出手才将此事摆平。不过他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被捅了两刀才从那江北的土匪窝子里逃出来……”
    李铮一愣，这样的故事他从来没在那些圣人书里看到过，他看向顾昀，只见顾昀眼中的落寞就快要溢出来了。李铮没有作声，只是静静的听着，就着窗外的景色，听着以前的故事，弥补自己曾经错过的岁月。初见顾昀的局促不安，也逐渐消弭。
      蒸汽铁轨的速度虽不及玄鹰，不过比起马车也是极快了。只消四五天就到了南京。而昔日的应天按察使——如今两江总督姚镇早已恭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