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同人】双军·立于战争之渊的野花（二）(4)

“等等……喂……”
因失血过多而造成的晕眩，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头顶是缓缓旋转的月亮，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变成了碎片，万花筒一般。玛尔塔昏了过去。
好像昏睡了很长时间。玛尔塔任凭自己躺着，不睁眼，也不说话。她太累了，她觉得自己已经疲于去面对所有人。她对奈布心怀愧疚，若不是为了她，他其实可以很轻松地站在她的对立面，或者直接杀了她……她不确定他的目的，但有什么关系呢？从一见面开始，他就一直在帮她，甚至愿意为了她而受伤。但……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
好像有什么人在耳边说话……好吵……
……
“玛尔塔！？”
“是玛尔塔吗？”
“上尉回来了！快去找上将！”
……
真吵。
上将……父亲吗……真奇怪啊，之前我还在敌军的营地里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好难受……身体在发烫……
不行了……好渴……
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连睁眼都懒得去做，但是……
“玛尔塔，快醒醒啊——”
……艾米丽？
依稀听见了那个小医生的抽泣。真是的，自己这不还没死嘛……
自己是无神论者。玛尔塔自始至终都是这样认为的。她不相信鬼神或者灵魂之类的存在。既然自己有意识，那么就一定还活着。玛尔塔坚信道。
神的信徒什么的真是蠢爆了。自母亲死去的那天，父亲恶狠狠地推开了前来哭丧的亲戚起，“神”就再也不存在于玛尔塔内心的任意一个角落。
父亲很少与母亲交流，但一言一行中却极有默契。父亲固执，母亲不爱说话，也不曾反驳父亲的言论。两人之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直到玛尔塔出生。
父亲至今仍未再娶，她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也不想知道。自小一直是母亲在照顾自己，生活中几乎没有父亲的影子。不过也正因如此，自己比其他人都更加敏感。父亲……大概很爱母亲的吧？但这种爱，自己不太明白呢。
耳边窸窸窣窣的，总有人交谈的声音。玛尔塔只觉得困倦的不行，便沉沉地睡去。
阳光温和地抚慰着少女紧闭的眼睑，轻轻地抹平她的愁容。
第二天的黎明，如期而至。
 
“呃……”从麻木中苏醒，玛尔塔缓缓睁开了眼。眼前是一栋朴素的房间，简单的装饰。这是哪儿？玛尔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右手边趴着一个人。
熟悉的衣饰。玛尔塔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军医艾米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