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倩文·真人向】《故事从头》正文(3)

就像一切未曾有过。
就像她从未曾出现过。
5.
于是如魔咒般的，同样年龄同样笑容同样眉目同样有着浅浅梨涡的女人好似走马灯般从他身边闪过。
他迷失在声色犬马灯红酒绿交杯换盏的把戏里，但再也没有一个人会靠在他肩头看着星光涟涟笑意盈盈。他一次次说着喜欢又一次次说不再喜欢，他将情话当成零钱去自动贩卖机里兑换一支支冷饮，明明心里面抱着的是饮鸩止渴的清明，但却明白再没有人可以像她一样止住自己的渴望和空寂。
她结婚了，因为名气小所以并没有引起多大轰动。但是他却在她套着纯白婚纱的照片前不知如何动作。
命是种很玄的东西，给了你打击就不会让你轻易从荆棘泥沼中看到明媚的阳光，它只会给你再添上深深浅浅的刀痕，看着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愿意痛快地送上致命一击。
直到他各种坊间传闻和她结婚的喜讯在同一版报纸出现。
“喂……你还行吗？”光点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烂醉如泥，胡乱地挥挥手示意什么却又止住。
“你怎么出现了……？”他带着酒气的思维却清晰得很，“你不是说我后悔了你再出现？我现在没有后悔，我说了我他妈没有后悔！你出来干什么？”
沉默。
他却瘫在地毯上，连声音都似泥般模糊拖沓，又带着微醺的酒气，更带着拭不去的绝望：“我做什么……她都看到了吧……我……我还能挽回什么。说过那些话的我……在她眼里，现在……我多可笑……”
“不对……她……她根本不会再理会。”
“她都结婚了……”
“她……特别漂亮，不过那套婚纱不配她……”
“其实那个新郎也不配她……”
“所以后悔了没？”光点不谙人间的爱来爱去是什么回事，它只奉行天命，别的等他自己有空再抱头痛哭吧。
“什么意思？”他的醉意在哭诉中慢慢褪去，看见光点变成光圈，一点点再扩大，最终变成一片光海。
“时光机没有，不过……你可以选择跳进去，摇盘来过。”
6.
她想过许多再与他相见的情景。
譬如说某一次旅途的列车他坐在她邻位，那么她应该会带着笑意跟他打招呼，理想状态下她应该甚至会和他分享耳机里的音乐；又或者在购物商场里他手里牵着的那位和她挑选中同一件商品，她应该会大方地让出转身离去，不去注意他呆滞僵硬的表情。
想过在电影院里在同一个荧幕前为同样的桥段而两个人坐在不同的地方都两眼湿湿，在离场时朦胧泪眼里出现的模糊轮廓权当是幻觉，但彼此还是忍不住对望好几眼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