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Serendipty 田柾国 （挪威篇）(3)

我抬头看看他被纱布包裹住的右手，“你杀过人吗？”
他愣了愣，随后竟然笑了，眼睛弯起有些危险，“你觉得呢。”
我咬咬唇，刚想回答，就看他眯起眼睛，手抬起来，枪口近在眼前。
我刹那惊慌傻在原地，不得动弹。
“砰！”
之后一偏，我回头，惊魂未定的说，“是鹿啊……”
他跟在我后面跑过来，啧了一下，“本想打眼睛的。”
打中的却是脖子，垂眸一看他的伤口果然裂开了。
我的眼神略显责备，他把长杆枪跨在身上，衣服一抖，从怀里掉出来一个东西，却看着我说。
“当下战乱，没有杀戮又怎么称为战争？”
我无言以对，深知刚才的问题简直愚蠢至极，“伤口已经裂开了，我给你捡吧。”我说。
他原本要弯腰的动作顿了顿，任由我将地上的檀木盒子给他。
“你叫什么？”他没接，却突然问我。
我眨眨眼，“亦槐。”
“傻了吧唧的倒是和我那里的一个小孩很像。”他又笑了，此刻太阳出来了，衬得他眼眸明亮。
“我叫田柾国。”
不能停留太久，看了看队友的伤都恢复的差不多了，让村民交上来的食粮也够了，田柾国打算明天就走。
明天正好是12号，会有船过来，车子就留下当是报酬。
“吱呀……”
门响，田柾国假寐的眼睛一下睁开，军人特有的习惯让他随处都要带枪。
小小的身影，熟悉的穿过树丛，白色的毛外套藏匿山间，让田柾国有些意外。
“你？”
正好脚底下踩断了树枝，女孩吓一跳，立刻从地上站起来，腰上拴着的铃铛挂绳叮铃一下。
“我不是要跑……”
田柾国失笑，“那你是干嘛？”
亦槐支支吾吾的没说出来，脸倒是红了，田柾国没追问，把枪别回去。
“我们明天就走，不用怕。”他说。
两个人走出了山间，身后的脚步停了。
“田柾国。”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你抬头。”
像一条彩带，又似火焰，随风或是眼眸的错觉，渐渐深蓝浮动，末端又加了银白的神秘亮眼，从最北边起始，不知何处没落。
“原本这个季节极光应该是很少了，竟然还能让你临走的时候看到。”亦槐抬着头笑，有些怅然若失。
田柾国缓缓垂头，欲言又止。
“你……”
“嗯？”我侧头看他。
他的眼里似有一整片银河，如晨光曦色，如星月光辉。
“没事了。”他再次抬头，看着快要消散的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