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同人《崩坏——虚澪之夜》第二章 弥 上

好闷……好像巨石压在自己的胸口，又仿佛被大海所吞没包围着，每一根指尖，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被填满包覆。水波粼粼的模糊睡眠就在不远处，但腐朽的古铜锁链将自己禁锢，连同情感，甚至欲望。
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感觉不到……这样就好了吧？连触碰水面的想法也没有。
然后某个瞬间，有什么东西，将身边的黑雾吸走了，所谓的水面也变成了蒙着水雾的镜面。或许那根本不是水面呢？如果不是水面，那又是什么？想不出来，也不想去思考……但是那模糊的镜面却一直在变化，白色，黑色，时常还会点缀上红色。
没有任何的想法，没有任何感觉，为什么那个会变化呢？想不明白……
镜面逐渐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镜面逐渐清晰，他也稍稍清醒了。他明白自己现在所感觉到的并不是现实，那么这又是哪里……也只能到此为止。
森林……破碎的房屋……持刀的人影倒在自己刀下，白粉色的巨兽也随风消散……他有些理解了，这个镜面，映射着视野，但是自己又在那里？
娇小的女孩趴在自己腿上哭泣着说着什么，他似乎无法理解她的声音，但是那哭声却将他内心僵化的琴弦拨动，促使着他执行那连理解也做不到的请求。
痛感，麻痹感，这些感觉也随着意识的模糊而模糊，但是天籁般的声音却断断续续地逐渐地传入了他的耳朵。
“爷爷……带上他……不是……坏人……”
站在尸体上的他没有任何举动，甚至无法理解他们的话，只是觉得，没有理由再动了，因为“理由”们都倒在了自己的刀下。
迷雾中的他连对时间的概念也是模糊的，不知过了多久，小小的柔嫩的触感触碰了他包覆着外骨骼的手指，一丝丝地把温暖传递进手中。他低下头，发现那是一只小小的手，轻轻地拉着他染着血液的手指，那触感跨越了海面，直接触碰到了他真正的左手。少女带着微笑抬头看着他，月白色的长发在月光中飘舞着，空灵的声音毫无遗漏地灌入他的耳朵。
“和我们一起走吧，好吗？”月光下他第一次看清了什么，那个笑容永远地映在了他的瞳孔之中。
……
镜面上映出自己的影子，镜面上的人如此陌生，自己也没有任何的记忆，但他知道，那就是自己。
“在看着玻璃发呆，是在看自己吗？”
镜面缓缓移动，模糊的少女面孔闯入了视野，即使能看清的只有那一头白发，但他能明白她是谁。
“唔……”
他的嘴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让眼前看上去约摸十六岁的少女轻笑了起来，脸上的天真漫烂是他所看不清的，但是他还是感到几丝莫名的舒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