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Word Swirl》（命运/文字涡流）序章-增补版(4)

“哼，召什么回，这么重要又紧急的事，用得着和几节小孩子的课比么？底比斯那个‘浑身铁锈’的家伙，身为院长居然还对斯坦因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房间里除了蜡烛就是书，也不怕旧时代的照明手段葬送掉他的那堆破烂，我不明白为何这种土老帽的课也有学生愿意上。”
“先生，请容我这个无关痛痒的人插一小句。明年春天假如再不请森妮·罗伯特讲师从国外回来，一旦应届生们毕业，分院的考古学科就要被终止了。”已经坐下的佛劳洛斯想劝劝对方，利瓦桉却固执己见：“终止课程？不至于吧，他们不是还有一位年轻的女讲师吗。但是，且不说有没有人负责授课，这种思想落后的课直接被取缔也罢，时钟塔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今晚我就起草提案，让教育委员会暂停明年对考古学科的测评……这下那些来蹭书香气的懒虫们肯定要开party庆祝了，他们会在举起啤酒的同时破天荒地赞美一次我这个‘拖堂魔王’，真是一举两得。”
少年和客人都没再说话，利瓦桉以为他们的沉默是对自己的认同，为了让两人进一步接受自己的主见，他扬起下巴说：“时钟塔是最高学府，是修订和颁布魔术师法律的地方；这座Elster分院只是为了方便在东方世界布设眼线，而以扩招旅居亚洲的魔术师子弟为借口在新加坡设立的小教育机构，与无比尊贵的总部完全没有可比性。况且总部调用人员也不是最近才有的事，这一系列决策从三年前就开始了，还是针对全世界定下的。”
利瓦桉来回盯着两位听众的眼睛，神秘兮兮地说：“活在魔术师世界里的你们，一定怀疑过已经消失的‘圣杯’会不会以其他样子再度出现吧。现在这个猜想已经成立了，时钟塔就是为了帮‘君主’们找到足以代替‘圣杯’的东西，才大费周章地四处抽派人手。”
少年有点好奇：“院长，‘圣杯’可是象征人类奇迹的大魔术，您怎么确定……”
“当然能确定！我见过……协会的人们讨论……”利瓦桉打断少年的提问，但马上变得吞吞吐吐，不一会才感慨地说：“3年前，当时我还在总部任教。天气慢慢转冷的那段时间，圣堂教会的人突然频繁地出现在伦敦大街小巷，时钟塔察觉到时还以为教会终于要跟我们撕破脸了……风波渐息后，我从政法科的同事那里听说了一件事：那些信神的人其实是来打听一个受时钟塔管理的‘流浪汉’的。就是那种看似不入流的杂鱼，实际上藏着满脑子秘密的魔术师。那个下落不明的家伙，在亚洲某个地方自己研究出了一种区别于“第三魔法——将灵魂物质化”，能规避大量负面因素、且实现不老不死的‘秘药’，可惜最后被吸血鬼偷走了。所以圣堂教会的人肯定是因为处理不掉那只饮下秘药的吸血鬼，才想从时钟塔周围套取情报、看看有没有破除的办法。结果这件事反倒成了令时钟塔起疑的引线，以至于发展出当今的搜索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