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同人】向日葵的守望（苏露兄弟）(3)

“1917……”
“1917？”
“1917！”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断占据伊万的大脑，发出命令的是伊利亚自己！伊万恐惧地向地面发送消息，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方向盘“陆军1917，我，我拒绝完成这个任务……”
“空军1991！这是命令，我以上校的身份命令你！”哪怕隔着天空，伊万也能想象出伊利亚是怎样嘶吼地喊出这句话。“是！”伊万心一横，让战机调头向目标地飞去，他从未感觉自己的手是如此的沉重，一直无法按下投弹按钮。战机又一次飞离了目标“长官，我求求您，我办不到！让别人执行这个任务吧！”
“1991！我再重复一遍这是军令，你必须执行！”伊利亚气急败坏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撕裂伊万仅有的意识，这是他入伍以来第一次流泪，泪珠顺着发丝打湿了白围巾，他像个孩子一样歇斯底里地喊着：“哥哥，我发誓，我做不到！我无法杀死我的家人！”
地面久久传来回复，“伊万，伊万·布拉金斯基。你是一个军人，是俄罗斯光荣的空军士兵，”伊利亚强忍从腿上枪口处袭来的阵阵疼痛，解下头盔仍由其滚落在地上，在他的身后，穷凶极恶的IS敌兵正持枪向他靠近，“这里是战场，我们曾经是兄弟。但现在我们是俄罗斯联邦光荣的战士，”一只手按在他的右肩上，强迫他在敌人面前下跪，“如果，战死沙场是我们家族的宿命，”另一只手抓住他银色的短发迫使他他起头像俘虏一样仰视着为首的小头目，“那么，就让我带着我的敌人一起死去，”小头目手中的匕首沾染着他们同胞的鲜血，在暗淡的血色中，伊利亚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命运，“长官可没教过我们，俄罗斯的战士可以成为别人的阶下囚，”他轻蔑地笑了，如同一朵深秋的向日葵，与寒风做着最后斗争“你既然选择了参军，就应该像军人一样的作出决定，这才是你长大的标志啊！
”
伊万没有说一句话，再一次调整方向，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目标，庄重地将手放在按钮上，他的手依旧在颤抖但他却异常坚定地说道“目标，确定，”他用尽全身力气按下了那个该死的按钮。
地面上，伊利亚用漂亮的肘击使自己挣脱了束缚，望着越来越近的炮弹自豪地敬了他一生中最标准的军礼，“万尼亚，我，无悔了……”
地面那边巨大的响声将伊万拉回现实，哪怕隔着厚厚的云层，他也能嗅出炮火的硝烟和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他按下自动驾驶的按钮，向总部发消息。
“你好，这里是总台。”
“空军1991，汇报战况。目标已摧毁。陆军上校，陆军1917，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上校，”伊万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吐出最后的几个字“在执行任务时牺牲，返回后我会叙述具体情况。”他关掉了通讯设备，无力地望着远方的云层，在他眼中那片古怪的云像是传说中的恶魔，他吼着：“你满意了吧！又一次……又一次夺走了我最重要的人！你现在，可满意了吧……”他将头埋进围巾，小声的抽泣逐渐变成撕心裂肺的哭嚎，此时的伊万，就像严冬里枯萎的向日葵，绝望地低下头，任由冰雪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