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之下/UnderYears】番外二《異常情緒》(5)

   
「嗯，大家聊得太興奮打翻了飲料呢。」
   
說書人直接丟掉了抹布，然後從Papyrus那過高的洗手台下拿了塊新的。「你們在樓上做什麼啊？怪安靜的。」
   
「……Ink邀我們去聊天了。」
   
玩具店老板無動於衷的語氣讓說書人的動作定住了。
   
「什麼——」
    
「就在兩小時前，你在首都工作時。」
   
「……聊了什麼？」
   
說書人收拾好東西，回過頭來看著對方。
   
「就聊了你上次說的，守護者的問題。」玩具店老板脫了手套，低著頭撫摸著泰迪熊破損的頭，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沒有了？」說書人微笑著。
   
「沒有——啊啊啊啊！！」
   
說到一半，玩具店老板突然尖叫起來——或是說慘叫。
   
原本可愛的泰迪熊正張著血盆大口咬著他的右手。
   
泰迪熊口裡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都刺進了他的手骨中。
   
「我討厭你騙我，Euphoric。」說書人走上前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將泰迪熊從他手上取下來。
  
「對——對不起……」玩具店老板顫抖著流淚，說書人雙手輕輕覆上對方正在發痛的手骨。
   
「痛嗎？」說書人的聲音輕得不能再輕了。他用沾著大量墨水的手指撫過了對方手骨上銀針造成的小孔。
   
玩具店老板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出聲。淚水流過他的臉，滴在他自己衣服上、他自己手上、說書人手上。
   
說書人嘆了口氣，放開了他的手，將他緊緊抱住。
   
「你想想，在你被困在空白的畫本上時，是誰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