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松同人】黄昏渺茫⑩(3)

椴松他也会同意的吧。
一松见空松站起准备离开，也没做任何挽留的举动，他在暗处攥紧衣角。
果然空松不相信自己。
“对不起……”
低沉沙哑的声音回响在冰冷的囹圄中。空松脊背一僵，停留半晌。
“我才是。”空松重新走向一松，双手掩面，“对不起，一松。那把匕首上，有恶魔的诅咒，如果放任椴松不管的话，他会堕落成恶魔的。对不起……我必须要待在他身边照顾他。”
一松耷拉脑袋，他一直都很理解空松。
一松叠好身旁的修女服，摘下口罩，抚摸伤疤。
真是丑陋的模样，对吗。
把口罩放在衣服最上方，递给空松。
“对不起神父大人，我不配做一个修女，恶浊的灵魂不配侍奉主。”一松低头双手合十忏悔。空松接过修女服，提起油灯匆匆离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扶着下来的环形楼梯旁大理石墙壁，不舍回眸一眼。
他看见的是一松毫不反抗，等待审判的颓靡姿势。
回到房间内，椴松见空松回来，乖巧地合上书籍。书桌上摆上一盘水果，是其他修女关心自己特地准备的。
“你回来啦！”
空松蹭蹭椴松的脖子，落下两行清泪。以这姿势持续好一会儿后，泪自然蒸发，只剩下不太明显的泪痕。
椴松的关切已经听不进耳朵了。
在朦胧中，听到对方会饶恕一松的话语。
椴松，真是善良啊。
一松被废除死刑，破烂的白色长袍，眼睛逐渐变得迷茫，无神，嘴角甚至摆出诡异的弧度。
他一定是疯了。
他被众人围在中间批斗。
“哈哈……”
虚弱无力的笑声从脱口，引得旁人更多无声的怒火。
悲哀吗？这幅凄惨的模样。
一松已经什么也无所谓了。
面对不可燃垃圾，你们一定是作呕到想吐吧。
是啊我的身心就和我的样貌一样丑恶。
尽情的，辱骂我吧。
在知道真相过后的你们才能享尽绝望的快乐。
一松张开手臂，尽管身上已经是蛋液或是菜叶，他也认为空松会接受这幅被糟蹋得不成样的身体。
“我要走了，神父大人不给个拥抱吗？”
　一松挤出一个自己认为稍微好看的笑容，面对背对自己的神父。
神父将椴松搂在怀中，禁闭唇齿。
“真残忍呢……”
“我爱你，神父大人。”
一松在众人的咒骂声中笑着离开教堂，爽朗的笑声在旁人听来是无比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