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劫之风云】终【楚淳】(3)

楚乔左手握着风眠的剑刃，右手费力撑在墙上，数支长矛刺入了她的后背，她却只看着怀中受惊的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殿……殿下……莫……莫怕……”
“嗤”地一声，带血的长矛被收了回去，无人再向前，面上是无一例外的震惊，元淳再也忍不住，扯下了发带。
“楚……乔？”颤抖的双手抚上了带血的面庞，元淳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绞碎一般。
楚乔双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却猛地涌出一口鲜血，吓得元淳不知所措地任那温流淌过自己的手心。
楚乔松开了左手，风眠便退开了去，看着她撑着墙缓缓转过身，再一次将元淳护在身后。元淳看着遍体鳞伤的她，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楚乔咳了几声，缓了缓气息，将坚定的目光投向了风眠，道：“风眠，你回去……咳咳……告诉燕洵，楚乔……只有……一个殿下，不是他。”
风眠后退两步，却将目光投向了她身后的元淳，咬牙道：“你这是不伦！殿下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为了一个女人去背叛他！”
“动手吧。”楚乔从腰带里抽出一柄软剑，指着风眠，手臂却有些不稳。
元淳在楚乔身后，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尽纳眼中，见她还想搏命，便心疼的将双手向前一伸，将本就脚步虚浮的人拉入怀中，贴着冰凉的后背，哑声道：“莫再打了。”
“殿下……”楚乔右手紧攥着剑，却无力站好，只得倚在元淳怀中。
“不要……受伤……”元淳始终不敢用力抱她，“我会……难过……很难过，比任何人都难过……”
“如此……”楚乔凄笑着，“楚乔也算……死得其所了……”
“不可！你不能死！”元淳驳道，“你答应过我，绝不负我，死了如何守诺！”
楚乔怔住，记忆中她不曾说过这话啊。
元淳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继续道：“纵是你酒后戏言，我也当真了，楚乔，你绝不可以丢下我！”
原来那晚她说的是这话，楚乔顿觉心中甚暖，答道：“好。”
风眠觉得眼前的场景尤为刺眼，与楚乔共事几年，自是知道她的性子倔，此事既已认定，再如何她也不会回头了。
寒光乍现，楚乔反应迅速，软剑向风眠的长剑一缠，向旁一拉，剑尖又向石墙刺去，风眠却运起一掌内力，打在楚乔身上，将二人震得狠狠撞上了身后的墙。
元淳豁的吐出一口血，忙低头看怀中的人，楚乔口中又涌出新鲜的血液，眼帘却紧紧地阖上了，一双手向下垂去，元淳揽着她跌坐在地，浑身颤抖地看着她身上无数涌血的伤口：“楚乔！楚乔！你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