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洲同人之太极之恋 自言自语& 楔子&1(2)

拧开古董收音机，调好喜欢的节目，等主播活泼的声音充满空寂的房间。电暖气还开着，可还是有点冷，好在他并不是很怕冷，含着牙刷有条不紊地洗漱。从冰箱拿出牛奶，放进微波炉。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塞进洗衣机，倒洗衣粉，放柔顺剂，机器听话地轰鸣起来。
早饭照例是吐司，不过从昨天的牛奶吐司换成粗粮吐司。因为练习柔术的缘故，每天都要保证一定量新鲜蔬果和肉类蛋白质摄入。鸡蛋香肠培根水煮菜，花样够多，才吃不腻。因此，年纪并大的黄景歈练就了比较优秀的厨艺。
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敲门声适时响起。黄景歈没理会，熟练地捞起锅中的青菜，分装在两个缀着蓝色莲花的骨刺碗里。撒上虾仁，葱花，青翠的菜汤上浮着金黄色的蛋皮丝。水煮蛋已经剥好上桌，羊脂玉一般光滑触感。纯白骨瓷盘里立着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培根卷，裹着三四根小手指粗的黄瓜条，细细窄窄的海带丝巧妙地打成蝴蝶结的样式。
敲门声响了三下，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大嗓门冲着黄景歈喊道：“鲸鱼，还没有好？”
“咋没好？你瞎啊，桌上不是吃的吗？”黄景歈手里没有停，头也不抬，懒洋洋地回答道。
“你MB对我态度好点，老子累死了。昨天洗了三十多个人，他妈的手都快废掉了。……”男人侧身子挤进桌椅之间，用右脚踢开椅子，一屁股跌进座位，椅子刮擦地板发出痛苦噪声。他毫不在意，一手抓白煮蛋，三口就塞进嘴里。另一手拿起培根卷，边吃边说，蛋黄零星地喷溅到桌上，还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黄景歈端着一盘切片火腿进来，看到男人的死德性，弯弯秀眉一挑，一脚踹过去，正踢中他的屁股，骂道：“溅得到处是，二逼。吃完再说话。”他坐下来，悠悠咬了口火腿吐司，听同座的男人唾沫横飞地讲述碰到的各类奇葩病人，夹杂着广播里传来的音乐声——又一个热闹、平凡的早晨。
他忘了跟眼前这男人度过了多少个这样的早晨，也不知道这样的早晨还要度过多少个？也许要等到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找到女朋友结婚为止。
大学毕业跟师兄从武汉来到上海，从公立医院到私立医院，从忙到脚不沾地到忙到屁滚尿流，从只能站在一边记录拿工具的实习生到可以给人做治疗的成熟牙医，不能说没有进步，可，这也不能说是进步。这些变化，随着年龄的递增，似乎顺理成章，毫无悬念。
黄景歈总是懒懒的。生活，跟每一条河流都会归向大海一样，毫无悬念，缺乏热情。一路的颠沛流离，空寂无聊抑或是欢喜悲苦，都不过是这归途中的浪花点缀，生命的火焰仿佛还没有完全点燃，就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