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同人【2】(2)

“你与我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即便你杀了阿爷，但是也不过是一把武器。”他蹲下，出神地望着我，“我从小就与刀器为伍，见不上阿爷与大人几面，不过我尊重大人的任何决定，他从来都不是孤的父亲，只是德川大人罢了。”
“呐，你知道吗？我小时候遇见过一只狐狸，他受了伤，我把她带回去，晚上的时候她变成了人，一个很漂亮的姐姐，然后消失了，后来，我就能看见一些刀器的魂魄，不过，能有近完整刀灵的，你，还是第一个。”他缓缓讲道，将我别在腰间。
要是你能修炼出完整的魂魄，能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
我没有说话，日子不还长着呢。
少年也不再言语，带着我来到了町内。
“来得那么快，是盼我早点死吗？”町中，皆是些家臣，那些人注视着少年的眼没有丝毫尊敬，倒是一旁的武士正怒气冲冲地对着家臣咆哮。
“幕府的旨意还没有到！汝等便嚣张至此！？少主平日待汝等不薄，汝等……”正欲拔刀斩杀其中一位家臣，却被少年厉声喝止。
“服部，够了，”
—你之前说的舍弃的意思……该不会……
我有些激动。
—这天下怎会有如此冷血的父亲？
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最近话是真的变多了…
“大人的命令便是孤的一切。”少年似在回答我又似在对那群无半分用处的家臣宣告。
我不由想起那个在阁楼上神情凄苦的他。
说起来……他真的很累了呢……
“所以，无论如何，孤都会照做。”
他遣散了家臣，只留了那个被称为服部的武士待在身边。
“呐……孤现在，一无所有，你知道吗，孤……是被德姬陷害了……我的妻子……孤德川信康的枕边人……你说，孤……是不是很狼狈啊……”
我不明白，人类为什么总喜欢在最失落地时候与物品说话，弥七郎是，武士是，连面前的这个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的笨蛋，也是……
—你知道吗，我不喜欢德川家，我的持有者就是死在你们德川家手下的……
“那是死有余辜！”他一把抓起我，紧紧攥在手中，接着酒疯怒吼。
我不想争辩了，我也好累。
自从能和他交流后，我的情绪波动确确实实较于从前变化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没有再理过他了，至少，在幕府的人来之前，任由他一次次暴怒地把我摔在地上，不断踩踏，亦或是威胁着要将我扔入融池，我都一言不发，他也失望了，兴致缺缺。
我所见，是他的房内不断出入着娼妓，还有他那满身的酒味，某日兴头上来，把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带来，想将我拔出一刀斩死那个可怜的女人，即便我对这种血腥场面几近麻木，但也不想受那个疯子的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