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花之四色麒麟【11】

花满楼站在房间门外，门内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
琬儿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而且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每咳嗽一声，花满楼就觉得自己的心痛加剧一分。
从他回来，手里就一直拿着一把剑，但是刚才和齐景对打，他一直没拔剑。反倒是这时，他拔出了宝剑。
花满楼走上台阶，房门近在咫尺。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一掌拍开门。污浊的空气扑面而来，榻上的人正在兴头上，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毫无反应。
寒光闪，剑长鸣。
花满楼从不杀人，他断了齐宣的一条手臂。
齐宣被突然打断，勃然大怒，不管不顾地朝花满楼扑过去。花满楼侧身一闪，齐宣扑了个空，摔倒在地。冰凉的地面让他冷静了许多。
花满楼根本不给他起身的机会，迅速出手，把齐宣打晕了。
琬儿的药效还在，但是已经减退了一些。花满楼把剑放在一旁，轻轻把琬儿扶着坐起来，然后用自己的内力驱散药力。
几息之后，琬儿恢复了神志。她认出了面前的人，一时间悲从中来，却又羞愧难当，挣扎着想把他推开。
花满楼以为琬儿没认出自己，抱着她不松开，轻声道：“娘子，是我啊。”
琬儿泪如雨下：“我……我不配……做你的妻子……”
“不，别说傻话。”花满楼此时从声音认出了琬儿，不过他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意思，伸手拽过旁边的被子，轻轻把琬儿裹了起来，“我会好好照顾你。”
琬儿又咳了几声，声音愈发虚弱：“我……怕是不行了。”
花满楼有些着急：“不会的……我认识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你别担心。我爹和哥哥不会在乎……”
“夫君……”琬儿动情地唤了一声，“很抱歉……你这样完美，可我却是残缺不全的……”
花满楼把琬儿抱了起来：“别怕，我不在乎。”他把她的头枕在自己手臂上，琬儿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此刻她就像被抽干了一样瘫软在花满楼怀里。
“其实，我很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琬儿的声音细如蚊蝇，“如果可以，我很希望一直陪你。”
花满楼突然感到一阵心酸，“琬儿……”
“夫君……我不该……当初不该那样想……我不该嫌弃你。”琬儿忍着剧痛，用尽全力跟花满楼说话，“你……别嫌弃我……不顾礼法，自从那晚第一次见过你之后，我总是想见你，你别笑话我呀……”
“傻丫头，我怎么会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像那天晚上那样……听你弹琴……”琬儿回忆起成亲之前，一脸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