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lit Game》（正泰短篇）——NO.4(2)

电视开关被摁掉。
郑号锡拿出录音笔放在桌子上。
“田柾国小朋友是吗？”
翻开口供录，郑号锡不可察觉的观察着安静坐在面前的小孩。
这根本不像父母刚刚去世的小孩该有的表情。
他未免太冷静了。
“听说你昨晚根本没有听见父母争吵的声音？吵架的声音一般很大吧？你真的没有听到吗？”
“雷声很大。”
“哦？这样啊……如果你能听到房间外的雷声，那你一定也听得到房间里的吵架声吧？田柾国小朋友，老师没教过你小孩子不能撒谎吗？”
田柾国平静无波的盯着郑号锡。
“没有。”
郑号锡一哽。
啧啧……
年度最难缠的小鬼……
“介于你父母直系亲属已经都不在人世了，旁系亲属也早已断绝了来往，综合考虑，局里决定把你送到救助站，今晚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送你过去。”
“那里可以睡觉吗。”
郑号锡一怔。
“当然可以。”
“好。”
没有反驳，没有疑问，没有情绪波动。
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救助站并不远，就在西区的郊外。
郑号锡一大早就带着田柾国来了。
负责人早已恭候多时。
“郑警官辛苦了，接下来这孩子交给我们就行了。”
“好的好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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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嘀嘀——”
“你好，这里是二十三分局郑号锡。”
“郑警官吗？我是救助站的负责人朴越。”
“你好，是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你上次送来的那个孩子……”
……
“……双相情感障碍？”
陌生的名词让郑号锡愣住。
“没错，根据你直接送来的口供和我们做出的检测判定，结果为双相情感障碍，是一种综合性质的精神疾病。”
“这……能治好吗？”
“非常抱歉，我这次找你想要说的就是这个问题，以我国目前的诊疗技术是无法根治的，我们只能进行温和的物理控制，另外……”负责人欲言又止，他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
“……？”
“…另外，今天田柾国攻击了同寝室的小朋友，导致这位小朋友全身多处擦伤，再加上我们医院并没有精神疾病相关方面的医生，所以……所以希望郑警官能联系一下其他救助站，看能不能送他过去。”
“……”郑号锡无语。
这小子看起来不爱说话，捅娄子的本事倒是一点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