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婶】关于我的邻居给我捡回来一个人类孩子这件事·续(3)

“大将。”他停了下来，松手后从背后抱住了我，“如果感到困扰的话就直接说出来吧，毕竟大将也不喜欢被当作什么稀奇的东西围起来吧。”
“没办法，这片森林里只有我一条龙。”我慢吞吞地说，“况且他们这么做我也不是很介意……”
“可是我介意。”他说。
那一刻他好像有些颤抖，抱着我的手越发用力。药研长得并不高，要略微踮起脚才能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可他话语中的隐忍却让我觉得他远比我要高大，高到能将我圈在怀里，能为我挡下所有我不想听到的不想看到的东西。
他说话的时候，我的心脏大概又停跳了一次。
 
三．
集会·其二
秋天的时候，我再一次地参加了一场集会，人类的集会。
换上人类的衣服、把略尖的耳朵藏在头发里、用魔法把眼睛和头发的颜色变成不会引人怀疑的颜色、准备好人类的货币，从未参与过人类集会的我此刻是如此的局促不安，深怕漏了馅儿然后引来麻烦。
药研笑我说像个没有出过门的孩子似的。
“我可不想再被泼上水银和硫磺。”我跟在他身后说道。
“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他没有回头，“我会保护好大将的。”
“人类的集会也很好，当中也会有温柔的人参加。”一会儿后他又说道。
 
我承认，人类的集会是比森林中的集会要好一些，但也有没有遇到过的麻烦，比如说买到了实际价值与要价不符的东西，后来药研告诉那顶多值要价的一半；比如会被喝多了的男人指指点点，虽然最后他们都会被药研瞪得话都不敢说；再比如说，会在人流之中走失。
我和药研走散了。我并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走散的，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了。
一瞬间我有些沮丧，活了那么多年居然连紧紧抓住一个人的手都做不到，说不定几岁大的孩子都做的比我好。
所以我才讨厌人多的地方，看见所有人都有人陪伴着，只有自己孤身一人，我总会心生恐惧，觉得因为是异类，所以才会格格不入。
我蜷缩在喷泉旁的长椅上，看着黑色的天空，难过得想哭。
就在我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身后蒙住了我的眼睛，接着嘴里被塞上了一块糖。
“大将是哭了吗？”那个人对我说。
“我没有哭。”我含含糊糊地回答他，然后吸了下鼻子。
他松手了，转过长椅坐在我的身旁。他握紧我的手，说：“我发觉你不见了的时候还真的吓了一跳，还在想没有我的话你这个可怜的魔女会不会被奇怪的人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