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或死或生（上）(14)

 
“先生，请您不要干预我的决定。”礼貌且疏远的礼仪教养不禁让卡斯库特在内心低咒一声，又是这样一视同仁的礼貌，几十多年还没改彻底。不再注意他人的视线，达尼娅拨通电话：“这里达尼娅，取材料库一份B17合同送来***会议室，最快速度。”
 
维克多幼年常常陪着奶奶处理家族内务，每当有人严重违反了家规，奶奶总是让他去取B17合同，断绝那人与家族的关系。在维克多看来，一切都可以改变，唯独B17合同是权威，是落笔无悔。他真不曾想过，自己也有面对它的一天。
 
没有办法深入思考了，维克多感到无法呼吸，他只是怔怔的望着奶奶的眼睛，而后调动目光移向桌面上的合同，让自己一点一点的坠落至谷底……跳动的心脏似乎被酒精麻醉了，没有痛感，只剩下无边的僵硬与麻木。
 
人生至今，维坚卡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挫败吧？卡斯库特偷偷注意着孙子，见他眸中最后一丝信念都快灰飞烟灭，心疼不已，带着怀疑和质问的目光问向妻子，意外的，他看见了自己的妻子扬着唇角，似乎不忍唤回孙子的神志般慈祥道：
 
“考虑吧，你没有了家族赋予的荣光，失去了安全的保障，这就是你得到胜生勇利的代-价。哦，你还会失去你的爷爷和我，你忍心让我们两个老人孤独终老吗？维恰。”
 
注意到丈夫无声的质疑，达尼娅轻轻握住了卡斯库特的手，这样一来，卡斯库特的困惑有没有即使吐露出来，他也相信一向稳重善良的妻子，是不会做任何不利于维恰的事的。
 
“相反的，你可以和他保持暧昧，家族会安排给你一个最有价值的妻子，只要他愿意，你有的条件胜生勇利也会有，家族依旧替你们扫清障碍和危险，而你，仅仅需要多一个名义上的夫人，多一枚需要在公共视野中佩戴的戒指，上面是你的名字和你的家族……”
 
感受到丈夫无声的同意达尼娅开始更加温柔的引诱。
 
“这样，听起来不是非常好吗？不过是不给胜生勇利一个公开的身份，你也什么都不会失去。维克多，是时候作出抉择了。”
 
“奶奶，我十分爱你且敬重你，我一直认为我是无法离开你的，不能也不想离开这个家族。你们给了我足够多的资本，我也耗费了你们不少的心神，这种亲人间的羁绊于我而言，十分重要……”卡斯库特闻言，在庆幸自己孙子没丢的情况下，深感遗憾，毕竟有情人不成眷属，没想过自己孙子会舍弃得这么决绝……啧啧，不如自己当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