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大祭（1）(4)

当然河童是不会去修的，它们只负责找机会将供品拿走。河童并不供奉博丽的神明，神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关心河童工厂的事情。
当神秀走出树林时，云层尚未消散。阳光被云层分割如金箔铝，飘浮在空气中。未化的积雪从森林中延伸出来，与森林外的白色石滩交错如丝缕。水流从他脚边流过，织入河童修建的水系，将盖着积雪的石滩分割成银线缝合的布面，最终融入远处的湖。这片大湖被称作玄武之泽，是河童工厂坐落的地方。
神秀突然产生了一种立刻掉头回到树林中的冲动，但这冲动倏而消逝了。他跨过密集的水网，走向河童的工厂。
工厂的大门十分厚重，神秀想起了准备例大祭时搬运那些粗壮的圆木的情景。推开大门，工厂内一片昏暗，堆积着各种设备，包括各种管子、支架、轨道和玻璃器皿。
“啊啊，是博丽的巫女吗？终于到了。”一个矮小的河童从设备的巨大缝隙中爬了出来，使一开始以为这里空无一物的神秀吃了一惊。于是，更多的河童从远处和近处的机器中冒了出来。
“那个，我是男的，所以……”
“啊，那叫你巫师就好啦，一回事。”河童没有改变轻快的语气，一边拿起地上的背包，似乎不准备对这里大堆的奇怪道具和消失的烟雾做出解释，“很壮观吧？只有在河童的工厂才能看到的景象哦。”
“外界的科技也是如此吗？”
“河童的科技可是天下第一，不仅仅是幻想乡。想要的话可以拿钱买哦。”
河童将神秀引到工厂外面：“如你所见，这几天的大雪将我们的排气口都堵住了。最近一些时候我们正忙着清理它们——”河童指了一下屋顶上的两名同伴，她们仍在用刷子和铲子将雪从里面掏出来扔到外面去，“——但是，出了一点问题……”河童顿了一下，像是等神秀接话。
“……请问？”
“好像有不是雪的东西进到排气口里了，所以……”
“既然跟我有关，你想说的是妖怪吧？”
“就是这样。妖怪退治，可以吗？”
神秀有些犹豫。
“不过委托人是河童不是人类罢了，委托金都是一样的。”
“不，就委托人是河童这一点来说的话……”神秀将视线从左边扫到右边，皱起了眉头，但过了一会又望向远处的天空，自言自语似的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成交，”河童立刻带着神秀向通往屋顶的楼梯走去，“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妖怪，不过是些冰精住在里面了而已……”
神秀愣了一下，一只脚悬在空中，诧异地望着河童，仿佛看到了对方长出尖嘴巴和绿皮肤的样子。河童没有看他，抢先跨出几步，跳到台阶上面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