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宵颂·其一·清空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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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来自战场的另一边，
魔鬼的首领，
我还是不要让他不甚动听的名字污染各位的耳朵，
毕竟他的名字唯一具有的意义就是卑贱！
是的，是的，
这位卑贱的魔鬼统领，
带着满鼻的岩浆臭味，
穿着漆黑的硬化皮肤，
好像这就能把他丑陋的灵魂遮掩。
他的品行大概比名字更加卑贱，
他狂奔到达斯马尔之丘，
留下一路的焦黑就像碳一般的，
在这遍布雪霄花的平原上分外显眼，
伟大的利卡鲁尼曾在此的布道将因他留下污点。
卑贱召集起属下所有的恶魔统领，
他是恶魔统领中最缺乏指挥能力的一位，
还不知他的军队没有溃散全靠着其他统领支援。
卑贱的脏手指着公爵，
他说，
“那就是北方最勇敢的骑士，
也是整个塞维尔最强大的勇士，
就算我十个我也只能在他面前灰飞烟灭，
但我不会和他交战于正面，
背后更适合魔鬼的功业。
你们不要上前，
我要亲自取他的首级献给我王，
好得到土地、名声和王的励勉。”
他平静地说出最无耻的话语，
就是背信弃义的魔鬼也震惊于其阴险。
统领第二军的憎恨，
——也许是发狗屎垃圾的音，
也许是发白痴混账的音，
虔诚者不应该去了解，
那名字在侮辱九夜。
憎恶忿忿地说，
“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无耻的魔鬼，
连魔仆也不愿意在他的军队里面。
幸好我们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种族，
没有属下会为杀死上司感到羞耻！”
他的挚友戴明基斯……
竟然有魔鬼的名字读起来不令人生厌
——让我们为这个名字赞美九夜！
为了对他的审美表示一下尊重，
我们不要再把它直译过来，
也是为了各位的耳朵，
更是为了我的诗里不要有更多恶心的词典。
戴明基斯粗声粗气告诉他的挚友，
“不要轻举妄动，
卑贱的力量几乎和我王并肩。
他有多么不受欢迎，
就有多么强壮；
而雪霄的公爵是人类最锋利的剑，
他在北境为九夜竖起坚实的盾墙，
力量就像那雪霄花般茁壮又无边。
让我们等待他们两败俱伤，
然后从他们的尸体上捡起权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