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森森
田里,一个满头臭汉贱眉鼠眼的郁什手握锄头筋疲力尽干着农活。身穿简旧泛土的民装,破洞年久的布鞋,像极了街头上乞讨的乞丐。实际上并不是,他只是为了钱,只好少花点用。
郁升工作很努力,本来日子可以逐渐好起来,可就当他二十九岁的时候迷上了赌博。每回都是赌前信心十足,赌间不肯服输,所以赌后不是花光就是欠钱,每晚回家都是输着回来,有时脸上还带着被人打的痕迹,似被诅咒。脾气越来越得暴躁,“钱”也成了他人生唯一的追求目标。
他是个庸人。
也是八字弱的人。出生在这个村,生活在这个村,在他小时候村里有个年轻的半仙,面貌清淡。郁升找过他看相,他说郁升是下等命,八字弱容易朝鬼神。
村里人基本上都认识他,坏的出名——
自从第一次赌博之后,郁升贪婪成性,只要是为了钱,得偷就偷得骗就骗。
他望了望从未改变的天空,是时候该收工了。拎起铲子,却没家的方向走,而是在这座山走走,听同村的传言,这座山闹鬼,当时人们谈这事这挺邪门的,郁升因没几个朋友,关系又浅,自己怛小怕事,自然不了解这事,所以趁中午阳气重的太阳天独自行去。
郁升休闲散步,脑袋左右看望,却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回忆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无忧无虑行走,突然被脚上的东西绊倒,暗地骂了一句他妈。回头一看,居然是个手臂大小的白色骨头,半露出堉土。
让他一下子来了兴趣,赶忙用铲子挖掘。
用了半小时时间,郁升发现这是整个人的白骨,身高大约一米三。顿时傻眼,人身手臂上带的是晶盈剔透的翠绿璧玉手环。凭他记忆,曾经学过的方法,认真检查手环真假。得出的结果是真玉。
郁升兴高采烈拿玉回家,左右端详,嘴角勾成月牙形,打算翌口去卖个好价钱。
郁升的家是个矮小的瓦屋,屋顶老旧。
事日当晚,郁什早早躺在床上入眠。
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个满身是血的老太太吊在屋樑上。屋子有些阴暗,郁升站在她的正面,向上看,按理说是看得清她的脸的,实际上却看不清,丝毫看不清,灰灰蒙蒙。
老人意识到他在看她,突然正面朝下,俯视正在看她的郁升。郁什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老人显得很愤恨,严声吼道:“还给我!”
郁升滞往,也许是紧张过度,一时间想不起来他罪她什么,还她什么,跟她有毛关系。想挪开步子,却发现根本动不了,想开口言语,却发现嘴唇张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人身子缓缓下降,缓缓引出干裂的双手,向郁升脖子抓去,妄图把他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