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错觉（三）

6.
 “明楼家历代以来一直承袭着一句话——养花养牡丹，养草是兰草。”  
 
 我尽量不动声色地听老程开始讲他的故事，身体却不自觉地在往远离他的方向挪动，这完全是一种无意识的本能举动，因为我直到他突然伸手过来揽住了我马上就要掉下床的身体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做什么努力。 
 阻止了我的危险行动后他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还自发地往床的另一边退了退，暗示会给我留好足够的安全距离——待我默默挪回自己之前躺着的地方，他才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讲述起来： 
 
“这句话明面上的意思是说明家家教严明，所以子孙后代人才辈出，隐含在字面下还有一层则是说明家之前的每一代都至少会出现一个出类拔萃的稀缺Alpha，代代如此，从无例外。
至少在明楼分化前，所有人都把这话奉为金科玉律……呵呵！”突兀干笑两声后老程又道：“人都说三岁看老，而明楼早在周岁时就已给亲友留下了这孩子日后必成大器的印象——你知道他抓周时抓了什么吗？”他有意卖起关子。
其实抓周的东西都是有定例的，结论他也已经给了出来，按说这个答案并不难猜，然而此刻我依然没有兴致去参与这个故事，便轻轻摇了摇头。
见我无心捧场，老程也不介意，自问自答地坚持讲了下去：“那时，明楼一手抓着计算器一手抓着印章，无论父母如何劝诱也不肯撒手放弃一个，坚持两样都要......后来明楼的成长表现也印证了这一点，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没有人怀疑他不会分化成一个强大的alpha，唯一摆在他们面前的疑问就是他究竟会不会成为明家族谱上最前无古人的杰出人物——对于这个问题，明楼一直相当有信心，他坚信自己一定会成为家族历史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章。
 
明诚是明楼名义上的弟弟，他们俩没有血缘关系，明诚是被*****，与其他家庭不同的是，由于父母早逝，明诚是被哥哥一手教养长大的。”老程低低笑了几声才又接着说道：“小时候的明诚其实真挺像白雪公主的，身世、长相都......”
“等等！”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白雪公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说过明诚是弟弟，那他应该是个男孩子吧？”
 “对！没错，可他的确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完全符合‘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像血一样红，头发黑得像乌木窗框’这样的白雪公主标准，尤其是，他的眼睛像星光一样闪耀......”老程忽然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接着说道：“总之，他长得人见人爱，全身上下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