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2)
推开尸堆,人活着。
活着呢,思想呢,还有吗,还有多少吗?
剑的寒光,人麻木的脸,空洞了眼神。
湖边上柳树迎风飘动,冷,风不冷,但还是感觉到冷。
一个人能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
接下来几天,一个人靠着墙,一无所依,心无所依。
几贯钱的声响,不敢抬头看了。
旁边就是红一楼酒馆,议论着满门无活口。
我就一下人,活下来了。
此刻这么感叹着,找事做吗?
红一楼门口告示招小役。
“掌柜先生,宁看我可否做一小役,我不求钱,只为活,食和住,可否?”
人看一眼,没什么话,就一句
“允。”
人带着我。
干活,看我面相不差,端个菜,拿个酒,杂活闲事,不多不累,下人正合适。
一日,我去往后院,此刻我无事忙,帐房先生挥舞着一把短棍,棍风声轰鸣,远处无声,走近声变越大。
“小儿,好看吗?”
这是帐房先生的声音,才反应过来,风,我只知道我的脚不在地上,疼痛,背靠地。
“先生我错了,我错了!”
立马爬起来跪下,下人就应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