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珉锡篇·沉沦-1(13)

  毫不犹豫地下床准备奔出房间，一开门却看到一个小女孩怀中抱着一个棕色的泰迪熊站在那里，对着她扬起一个天真甜美的笑容。
  “姐姐，你是来陪我玩的吗？”小女孩天真地仰头问她。
  “我……”余瞳犹豫着该如何回答，边回头望了一眼，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的瞳孔微张，她怔然地看着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人，似乎是一个女人，脑海里的回忆像碎片一样朝她涌来，忽然间，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不，不行......这不可...”
  “妈妈！”
  站在她身后的小女孩却立即奔过去，一把握住床上女人的手，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带有泪痕。
  余瞳看着这一切，握紧了冰冷的手掌，用了很长时间才走到女人面前。
  “妈.......”她颤抖着声音，已经接近哽咽，眼眶红红的，已经积满了泪水。
  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但还是对着余瞳温和地笑了笑，随后用另一只手缓缓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沙哑着嗓子说道：“小瞳，妈妈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孩子了，答应妈妈，从今往后也要一直一直像妈妈教你的那样，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人和事好吗？”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余瞳也点了点头。
  女人得到回答笑得更加温和：“要替妈妈照顾好爸爸，你知道的，爸爸一直都是爱我们的，只是他太忙了而已。”
  小女孩依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余瞳迟疑了片刻，也点了点头。
  “妈妈希望，在我走了之后，我们小瞳依然可以健康快乐地长大，将来可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结婚生子，到那个时候，我希望小瞳你可以教给你的孩子，要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
  小女孩继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余瞳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攥紧了手，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却没有点头。
  “妈.....我....对不起.......”
  在余瞳勉强挤出几个字之后，整个空旷的房间开始响起许多不同的声音。
  “我才不跟你走在一起呢！大家都说你是没爹养没娘教的孩子！我啊，没这个福气跟野孩子在一块儿！”
  我们之前不是很好的吗.....
  “唉这个孩子怪可怜的，听说她妈妈是发现了她爸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硬生生给气死的啊！真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