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悦照（二）(2)

“既然这样，公主先到我画舫上的雅间里换身衣服吧。”他无奈地看她一眼，然后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谢谢你。”
在她走到雅间门口时，他补充了一句：“不过那是我的衣服，公主只怕穿不惯。”
“没关系。”她回过头傻笑。
悦照穿着宽大的衣服走出了雅间，走到成郁然旁边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俊朗的侧颜，发了一会呆。
“你在做什么？”她突然问。
“钓鱼。”
“噢，你平时喜欢钓鱼？”
“还好。”
“噢，那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她直愣愣地看着他。
成郁然啊了一声，随即放声大笑：“公主择婿，所有王公贵族的公子都去了。现在...问我这个问题，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悦照眼眸低垂，轻嗯了一声，轻的被风随意吹散。
对面的画舫里传来温软歌声，久久未断。成郁然偏过头看了眼悦照，一脸思索，然后又转头看向鱼线浸入水面的地方，皱起眉头。
好半晌，悦照红着脸，不敢去看他，怯怯地：“父王说，会让我嫁给自己中意的人。”
“王确实很宠你。”叹了一声，“可你的长相......对不起一位公主该有的仪容，不管你嫁给谁都是负累，没有人愿意天天面对你的容颜。至于我，我只喜欢漂亮的女人，就算现在不喜欢别的女孩子，也绝对不会喜欢上你，你还是别看上我比较好。”
这些话落在她耳际，如重锤击在心上，闷闷地疼。
成郁然收起鱼竿，起身离去。独留悦照木然坐在原地，手里攥着宽大的衣袖，攥到指间发白。
连续两次落水，这一次悦照回到皇宫之后开始发烧。
有宫女发现，公主回来时身上穿的是男人衣服，便把此事禀报了王。王命令内侍调查后，把成郁然召进宫，命他好好照顾公主。
此时，悦照躺在床上，手里抱着那套白衣，半梦半醒间呓语不断，听不清说的什么。成郁然立在床前等了半个时辰，她才清醒过来。
艰难地睁开眼睛，悦照看到成郁然就站在自己面前，以为是在梦里，揉了揉眼睛：“你怎么会在这？”
“王召我进宫。”他转过身看着床帘，似乎不愿意看到她的面孔。
“父王。”她坐起来，“父王怎么会让你来这？”
“因为你手里拿着的衣服。”
“噢，衣服，衣服洗过了。”她飞快下床被绊了一个跟头，站起来拍拍裤腿，赶忙把衣服递到他跟前， “还给你。”
他拍开她拿着衣服的手，冷冷看她：“你穿过了就是你的衣服，不用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