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爱情 十人九悲 C5(闵玧其)(2)

闵玧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带走了冰箱里的一片面包，书房矮桌上的水波澜不惊。
方阿米看了看手机里的日历，算算日子已经一个多月没去看那个人了。她打开电脑发了邮件请假，利索地拿上车钥匙就出了门。
这个时间从市区来到郊外不是很堵，在大片的车辆里逆流而行徒增一种英雄气质。
到郊外养老院的时候刚到中饭时间，方阿米停了车，从那条熟悉的小路走过去，轻车熟路左拐右拐走进了一扇门。
“妈，我来看你了。”方阿米见屋里没有人，便兀自叫了一声，两个手插在外套兜里，四下观望。
脚步声从屋里传来，方母从饭厅里走过来，探出一个头，看见方阿米眼珠子转了一圈，也不见笑意，声音尖尖地说了句：“来了啊。”
方阿米习以为常，兀自好脾气地微笑：“已经吃饭了？”说着，放下手里的包，往里走，方母却没了声音。
“阿米，好久不见。”
方阿米抬起头，看那清越的女声传来的方向。
韩子屿亭亭站在饭桌前，下颚上扬，纤长的脖颈露出好看的弧度，她依旧是少女的样子，除了眉目里流露出越来越鲜明的光芒。
方阿米惊怔了一秒，微微弯着的嘴角逐渐消失，她盯着那个女人，昨夜梦境里的东西一层一层泛滥了上来，淹没了她。她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干咳了一声，眼睛里附上了一层冷霜，声音亦是冷冷的：“你来做什么？愧疚吗？”
韩子屿依旧是笑得温婉：“我有什么可愧疚的？我来看看阿姨，不好吗？”
方阿米只眯着眼睛危险地盯着她，胸口起起伏伏。
“好好好，当然好。我从来都喜欢子屿，像个女孩儿的样子……也有良心……不像方阿米，跟她那恶鬼老爹一样……”
“妈！”
方母正拉着韩子屿碎碎念叨着，阴阳怪气地说这话。方阿米再也忍不住，太阳穴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了起来，她一把抓过韩子屿的手腕把她扯出去：“你，给我滚。”
韩子屿猝不及防地被拉了一下，身子一斜扶住了桌子才站稳了脚跟，她也不发脾气，只歪着头盯着方阿米笑：“我走了，你想知道的事，就永远没有答案。”
方阿米感觉后脑被重重击打了一下，头脑嗡的一声炸了开来，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