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羽（六）(3)

    碧月转过身来对羽水说道：“小公主在楼内等你呢，咱们进去吧。”
    这时羽水才注意到面前这个精致的小楼，这栋楼修在皇宫的东南角上，楼体红白相间，与整个皇宫金碧辉煌的颜色基调格格不入。门廊上有一匾，上书“怀义”，笔法苍劲，气凌百代，定是大家手笔。
    羽水有些紧张，他不太想见到陈灵，无论是因为最开始的那抹不可方物的一笑，还是在接风宴上不给他留下一丝余地的嘲笑，他都不想再领略一番了。
    碧月见这个小子有些不情愿进楼，伸手便要抓主羽水的手腕想把他拉进去，这时羽水猛地一惊，向后退了半步，左手捂着右手腕，五官好似纠缠在了一起，怯生生的说了一句：“疼……”。
    碧月看着羽水这一幅怂样子，又想起了他昨天那股拼命地的狠劲儿，忽然她噗嗤一笑，语气倒是温柔了起来：“进楼吧”。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楼。
    怀义楼内有些昏暗，羽水看着站在从两边别致的天窗射进来的阳光下的陈灵被晃的眯起了眼睛。
    纵然陈灵昨天还对涂西和羽宗指指点点，但是她毕竟是南朝公主，礼数不能不周，羽水低沉着自己的声音说：“羽宗内门五弟子，见过公主殿下。”
    此时碧月已经走到了陈灵的身前，在羽水话音未落之时就对陈灵说道：“公主殿下，人我给你带来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羽水在一旁颇显尴尬。
    陈灵对碧月点了点头，向前几步走到了羽水跟前，脚步很轻，就好像是飘着的一样。陈灵还是那副端庄到让人心生敬畏的神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僵硬，她像碧月刚才一样近距离的观察着羽水。
    羽水此时低着头并未看向陈灵，心里还想着这公主到底在看些什么，这时陈灵突然说：“你被火烧过”?
    羽水被吓了一跳，他猛然抬头，却又看见那张绝美的脸就在自己的眼前，这么近的距离终于让羽水定义了什么叫无暇。他往后退了几步，陈灵身上那甜美气息也随之渐远，但是羽水还是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