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礼物(10)

尼肯放下了魔杖，与其说是欣慰，不如说是惊讶，柜子上的那些陈列的偏见球，竟慢慢苏醒了过来，它们在跟随着肯萨尔的心跳动！
一颗颗球中闪烁的影像，是诺森德！是亚伦！就像一个人在绕着全世界奔跑一样！他从没有见过如此精准的领悟力与强大的力量。
哐当一声，杯子移动了，倒在了桌面上。肯萨尔的脸上挂满了喜悦，他想要睁开眼，忽然身体一沉，倒在了地上。
尼肯将他扶起来，魔杖轻轻挥动，肯萨尔渐渐苏醒。“你知道刚才那么长的时间你是怎么过来的吗？”肯萨尔连说话回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能静静听着。
“你失去了呼吸，当你沉浸在魔法中时，现实中许多无意识的活动都会丧失。所以你会如此之累，你的思想跨越了海洋，看那个杯子，你成功了，赛安。”
肯萨尔的视觉仍然模糊，但他能肯定，杯子动了。他不敢相信的是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的大脑中，现在那股剧痛又来找他了。安第斯叔叔的头痛是不是也因为如此呢？他下意识的想着，慢慢爬起来，走向那台桌子。捡起杯子，出人意料的，肯萨尔没有再微笑，他的眼神穿透了玻璃杯，不知是飞向了天边还是进入了深渊。
“魔法，不过是一个新的与世界交流的方式？”他转身问道，“但是人类在接触精灵魔法之前，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呀！若没有精灵魔法，难不成现在我们仍是剑与长矛的时代吗？”
“你如何考虑的？”尼肯抚摸着那些偏见球，肯萨尔并不知道在他使用魔法时小屋里发生了什么美妙的事。它们已变回了原来沉睡的样子。
“如果这理论真是正确的，我们就不再是我们了，老师。”肯萨尔恍然大悟地说。
“哦？你说说看。”
“您之前说，那些神，那些泰坦们，或许也是被创造者。精灵领会魔法，是因为从泰坦之子那里得到了便利！他们用简单且习以为常的想法解释魔法，并没有深入到本质，它的本质如今被我们理解到了。想必泰坦对魔法习以为常，而我们被泰坦创造，却不具备天生领悟魔法的能力。我能否说：昔之泰坦，即今之我辈呢？”
若肯萨尔现在能将自己脑中的景象拖拽出来，一定是一幅更加美丽的画卷。“肯萨尔·托瑞斯！我的爱徒！多么美妙的一个想法呀！”尼肯拍手说道。“能完美的把这份礼物交给你是我的骄傲，孩子。你有着强大的力量，但我在为你高兴的同时也更加为你担心，听我一句忠告，至今还没有人能探索至魔法世界的尽头，我不会反对你的这种想法，但绝不要轻易涉足魔法世界的未知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