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羽（八）

第八章 飞与狼
    狼，漫山遍野都是狼。
    羽水挥舞着他那柄雕花细剑，每一次手起剑落都有一匹狼奄奄一息的倒下，那些狼呲着獠牙，一双黄色的大眼死死的盯着羽水想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再咬上羽水一口，而后面的狼又踩在他们的身体上跃起向羽水扑来。
    受伤的狼在哀嚎，羽水也在嚎叫，他非但没有向后退却，反而越杀越勇，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生死，他只想杀了这些狼。远处的城池中起了狼烟，他想去那座城里去，城里还有他最关心的人。
    可是面前这些狼好像杀也杀不完。
    羽水几乎拼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站在了城墙的一脚，他看到的却是满城的狼，他向着城中跳跃，天上却也传来了狼嚎声。
    原来狼还会飞！
    羽水挣扎着从梦中醒来，这个前所未有的梦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恐惧感。此时天已微亮，昏暗的天光微微照亮了他的房间，青灰色的地板将整个房间也染成了青灰色，整个房间显得孤寂湿冷，羽水弯曲了身体抱紧了自己的双腿，像个夜晚的时候父母不在身边的孩子一样逃避者恐惧与孤寂。
    他害怕的不是与狼的绝命搏杀而是再也见不到他在乎的人。
    他感觉到最终他真的再也见不到某个人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分开了他们，他只知道这种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的感觉充斥着他短暂的人生。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羽水的声音很轻却穿透了整个房间。
    ……
    羽水并不会将这种感情诉诸他人，所以在和二师兄说起今天要去庙会的事情的时候并未提及今天早上那个令人不安的梦。他觉得这种软弱的情感很让人丢脸，同时这种感觉又让他认为自己的人生缺少着什么，让他总感觉自己的人生没有方向和意义，这种感觉在得知自己无法继续修行之后更加强烈了，所以才会有接风宴上的疯狂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