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戴莫长篇】without you（六）

六、
抬头仰望天空，静止的云依旧稀薄。戴萌长舒一口气，临走时，她把雨伞打开，盖在了墓碑上。
这是戴萌自工作以来第二次请长假。第一回旅行，在火车上偶遇了莫寒，这一次却是来给她扫墓。虽然心情沉重，甚至有些懊悔——懊悔自己并没有能来参加莫寒的葬礼，却始终不曾落下一滴眼泪。或许在某一天的深夜躲在静悄悄的角落默默抽泣着也说不准。但戴萌不愿意想是否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此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的尽是欢乐的画面，稍微带些悲伤色彩的也仅仅局限于家里的花儿啊、鱼啊夭折的场面。
戴萌曾养过一只兔子，也就一周时间，莫名其妙死了。那只兔子是莫寒送给她的。戴萌还特意告知了莫寒这个坏消息。莫寒不由分说，直截了当对着戴萌一通嘲笑。戴萌伤心极了，哭了一个晚上。
戴萌表面上看来大大咧咧，实际内心极其脆弱。莫寒却恰恰相反。她们就像两条支流，从两个极端方向流淌过来，最终汇入中央的大海。说她们是同一类人，一点也不假。
回到临时租住的房子，戴萌迅速收拾好了行李，打算回去了。在这之前，她还要同莫寒的母亲见一面。脱了严肃的衣装，换了一身休闲服饰，驱车来到了莫寒的家。莫寒的母亲面容憔悴，可还是强装镇静，微笑着将戴萌迎入屋中。
“这么远，还特意跑过来……”
莫寒母亲的嗓子哭哑了，她那张合幅度不大的嘴唇也干裂得吓人。
“不好意思，没有通知您，其实，我刚刚去看过莫寒了。”
“啊……果然还是太忙了啊，莫寒的话，应该很希望你能到场她的葬礼。”莫寒母亲说。
“不，我……”
戴萌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事实上，没能参加莫寒的葬礼并非因为工作。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阿姨都明白。”莫寒母亲渐渐靠近戴萌，眼眶中泪光闪烁，“莫寒就你这么一个要好的朋友，我知道你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莫寒母亲的话让戴萌愈加感到愧疚，可是她不得不继续隐瞒事实真相，在听到阿姨之后的言语，戴萌很难坐住了，甚至想从六楼的窗户跳下去。
“我该让她换一份工作的，她的老板知道她有胃病，还要让她出去应酬，喝那么多酒，官司还要打下去，一定要讨回公道不可。”
“在这件事上，我没帮上什么忙……”戴萌低下头说。
“傻孩子，别这么说，你能来看看她，莫寒也会很高兴吧。”
戴萌不敢想象莫寒的心情，她若无其事地环顾四周，在离电视机不远的桌子上，摆放有莫寒的照片。那笑容是故意露出来了，戴萌一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