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年见闻录（2）

         连翘家的饭店开在酒店的二楼，那地方不是特别显眼，虽然她说自己家大多做熟人生意，但饭局的数量还是很可观。利子不放心的来消息让一文在别人家多少有点眼见力，不要叫人讨嫌。可这有“眼见力”究竟是要怎么做，一文并不清楚，她虽会许多东西，但对于人情世故极为讨厌，避之不及。何况连翘所住的地方亲戚很多，一文上个学期来时就觉得奇怪，连翘的姨母和表姐多半活动在她们住的房间那一头，而连翘她与她母亲、弟弟也是如此，一个好端端的房子到像从中生生切开了一般。
        一文的睡眠不是那种浅的，但醒的很早，也没有什么赖床的习惯，不过她睁眼的时候屋里谁也没有醒，连翘趴在自己的身旁，还发出一些细碎的鼻息。一文不自觉的笑了，本想起来做一两组运动，最后还是扯了扯被子，把手又慢慢缩回来。
        不知是醒了的时间过的快还是因为已经到了时候，天花板上的光越来越亮，而且颜色变化的很快，等它带上了黄色的光晕，外面也开始有了声音，声音由细碎渐渐大起来，大的声音带出了味道，是早餐的味道。一般早餐都是姨母在做，有时是面，有时是粥，煮面的话，她会煎几个蛋，那种沸油爆开蛋的香气很熟悉，绝不会弄错的。但一文从来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不是煮给她的，也没有煮给过连翘。向来早餐她们都是在近10点时去连翘家的店里，等她妈妈煮，这一次也不例外。
         早饭过后来了两波人定桌子，他们交谈用的是这个地方的方言，一文不太听得懂，只是见连翘搬了一盘筷子过来叫她一起装。这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把筷子放进写有消毒袋的长条纸壳里。不过筷子的长短、颜色还是需要注意一下。筷子整理好了后又开始剥大蒜子，过程没什么好说的，倒是完事后手上那股味道，没想到只要拿水冲一下就没了，一文对此惊奇了好半天。
        虽然利子说叫她尽量勤快点，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但经过上午的“劳作”，下午实在不愿再待在店里，便和连翘两人偷偷跑了，要去的地方不是很明确，压马路一般闲散着。
         “酒吧去嘛？”一文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