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伪经（第一部分）

引子
    男人看着手中的纸烟——看着烟灰一截一截掉落。他吸了最后一口，把它丢在了地上。
    “所以，”他踩灭烟头，“这件事只能你去办。”
    “你以前不会找我的，克鲁格。”
    “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他伸出手，然后想起自己刚才已经点了最后一根。“不过失败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失败了，”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包Davidoff扔了过去：“希望你别先死了。地狱里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但是现在也没人能上天堂。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卡西乌斯小姐。”
    
    第一章 会面
    莫斯科的冬天，雪景是很单调的。傻大破的苏联style，她想。
    她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身影。一个黑色的幽灵，她纠正了一下用词——不过不管怎样，是她在等的人。
    “担心了吧？妹妹。”
    义妹而已。她抬头看着卡西乌斯，点了点头。
    她们就这样注视着彼此，陷入了寒冬般的沉默。只有风声未曾消逝，或许还有身后传来的碰杯的声音，她不确定。
    “稍微有点‘少校’的样子嘛。”来者打破了沉默。“你看看你，不冷么？”
    卡西乌斯伸手扶了扶她灰色的帽子，帮她扣上灰色大衣。“你大可以在里面等我的，”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责备，“冬天对人从来不友好。”
    斯卡雷特白了她一眼。“你不是去郊游的，姐姐。还有谢谢啊我不冷……我喜欢冬天，你知道。”
    “……是啊，我知道。”
    她推开门，对斯卡雷特做了个“请”的手势。
    所以说大老远跑来俄罗斯吃比利时猪肘？她真想当这1500卢布白花，转身乘红线走人。
    卡西乌斯耸了耸肩。“本来想请你去ЛаМаре，”她喝了一口啤酒，“但是我现在是公款吃喝，两个人随便一顿一万卢布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