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同人】（138）晴明与式神们的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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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天幕下，厚重的乌云翻滚涌动，细碎的紫黑色雷芒在螺旋状的云涡中闪烁，乌云下连绵起伏的山脉裂开，紫光凝聚成的八头巨蛇嘶吼着，被金色的符网交织包裹，一层又一层，璀璨的金光闪耀得人睁不开眼。
最后符网裹成的茧安静下来，耳边只有巨大的风雷声。
黑晴明回头看着山顶上巨大的金色符茧，眨了眨眼，摸摸下巴：“这就是高天原传授的仪式啊，很厉害呢。”
“不过该怎么说呢，果然区区人类啊。”黑晴明转回头来，露出诡异的笑，“能做到的也不过是仅此而已啊。”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原本安定的巨茧忽然膨胀起来。
像是气球被吹得鼓胀，无节制地向里充气。
然后，随着意料之外的并不剧烈地爆炸声——是的仅仅是类似于绳子被崩断的声音——巨茧炸开了。
符网的碎片并没有落下，在空中就已经变成了金色的火焰燃烧起来，被炸开的符网碎片向着四面八方漫天爆散开来，整齐地燃烧成灿烂的金光。
就像是一枚巨大的金色烟花。
然而绚烂的烟花中心，却是紫光凝聚的八头巨蛇仰天咆哮着，隆隆的吼声震裂了山谷。
“还是……不行么。”有一只苍老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身穿着阴阳头服饰的老人扶着我的肩膀站在旁边。
他喘着气，驼了背，一下子矮小下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
但是明明不久前，若是只看他的身形，谁都会认为他不过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他的身后，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一个阴阳序师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因为那些阴阳序师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坚硬的灰色覆盖上了他们的皮肤，阴阳序师们变成了石雕，一个个还保持着整整齐齐地捏诀站立，闭眼颂咒的样子。
“果然区区人类，无法与神相比。”老人长叹口气，拍拍我的肩膀，“晴明，我没有办法了，接下来的事情，只能交给你了。”
“……”我沉默着，看着冷硬的灰色从他的脚底慢慢向上攀爬。
“晴明，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保护好人类是阴阳师存在的意义。”老人看向我身边的三尾狐和雪女，“至于你说的式神是你的家人，我想是我错了，我们这些阴阳师，的确是傲慢又愚蠢的东西啊。”
现在，他的腰部以下，都已经完全变成了石头。
这是高天原的这个仪式的代价，无法阻止，不可逆转。
“……好。”我看着远处单位八头巨蛇，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
“那就拜托……”他笑着，声音却忽然戛然而止，我转头看向他，他已经完全变成了石像，脸上没有即将死亡的恐惧，只有仿佛终于放下沉重包袱的轻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