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 第四章(2)

少女笑得直不起身，看热闹的人也都高声哄笑。
小六挤到人群前面，先对少女作揖，又对海棠说：“他认输，请姑娘停手。”
海棠看向少女，少女好像什么都没听到，说道:“我要看驴打滚。”
老木的身体仿佛受到了千斤的重压，海棠轻踢老木一脚，老木就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少女咯咯地娇笑，看热闹的人却不笑了。
小六郑重地说:“清水镇的规矩，无生死仇怨，认输就住手。”
少女看向小六，“我的规矩却是冒犯了我的人就要死!轩哥哥不许我伤人，我不伤人，我只看他耍杂耍。”
老木一个铁铮铮的老爷们儿，居然眼中有了泪光，对小六乞求:“杀了我!”他是轩辕的逃兵，可他逃避的只是战争，不是男人的尊严。
小六动了杀意，上前几步。
老木突然不再打滚，串子赶忙跑过来扶起他，少女不满，“海棠，我让你住手了吗?”
海棠戒备地盯着人群中的十七：“不是奴婢。”慢慢后退，挡在了少女身前。
“不是你，是谁? 是哪个大胆贱民?”少女想推开海棠，看清楚。
十七见海棠竟然发现了自己，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敏锐，不再掩饰，扑天的杀气瞬间铺满全场！锁定了主仆两人。朴实破打着补丁的衣衫无风自起。周围的人纷纷恐惧地让开，有些人跌倒在地，但是没有人敢跑掉。这是弱者对强者的天生的敬畏。十七的身边很快就出现了一个直径三米的圆。
小六吓了一跳，飞快转身抱住十七。杀气很快就消散了，但是全场依旧雅雀无声。
海棠紧紧抓住少女，脚都软了，压着声音说:“一切等轩公子回来再说。”海棠扯着少女匆匆退进了客栈。
小六转过头看着她们的背影，微笑着说:“我在回春堂等你们。”
老木在西河街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却当众受辱，他脸色晦暗，一言不发地钻进了屋子。
小六知道这事没法安慰，只能嘱咐串子盯着。
小六大马金刀地坐在前堂，十七站在屋角的阴影中，小六把玩着酒杯，和平时一样唠叨:“老木、麻子、串子都觉得我是大好人，可实际上我很小时就杀了不少人了.....我很久没有杀过人了，可今天我想杀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