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闺房(2)

“……之后呢？”
“她在……”李澈推开三楼的一扇窗，“嗯，不是南面，是……”他又走向另一边推开另一扇窗，“在那儿呢。”
那里，是皇宫的方向。
“你可倒霉，倒也挺牛，给那位戴了……呵呵。”
“那天晚上，我去偷偷看她洗澡。她的闺房，很香，是我给她炼的香，她每次觉得外面的好，却在房里燃我的香。”
“你居然还去偷看别人洗澡啊？啊——每次你都会刷新你在我心中的无耻记录。”
“但那天她却不在，”李澈却像是没听到简慕渊的嘲讽，自顾自的说着，“我推开了房里的窗，看到了外面的大院里点着火把，他家的人站在两边，她和她父亲跪在太监面前，太监念的是皇帝看上了她，要她做妃子。”
“之后呢？”
“你面对天下第一人——至少是在古界的话，你会怎样？你除了接受，没有选择。”
“在她被接走的前一天的晚上，她在洗澡，我在她闺房里。她就看着我，就看着我。”
“她问我，我爱她吗？我不知道——这是原话。之后她从水里面站了起来，很漂亮。让后她走向香炉，把它倒掉了，点燃了皇上给她的。比我的香到哪里去了，但她却说，我得香。”
“我终于懂了！我是爱她的，但我没说出来啊！我跪在她面前，求她。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彻底输了啊。输在了这张嘴，。说的好听，没输；说的漂亮，没输……
我是输在了，说的太晚啊。”
李澈看着那边，说着，说着那些他曾给她说过的话。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她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那些，是我的，本是我的啊！”
这是彻底的咆哮，李澈跪在地上，脑袋不住的砸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还有一柱香的时间就该我们了，起来了。”
“……嗯。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你二十才心动，我着什么急？但……把桑桑留着吧，我成亲后，再让她找个婆家吧。”
“你个臭小子，我白费那么多功夫了！你根本就没懂！”
“……若我对桑桑真的像你那么说的那样的话，我……你为什么在最后一秒才确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