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之星火燎原

第十七章   大火重生
   一片废墟，一片焦灼，剩余的，也就一道门槛，一个人。
   门槛上，小男孩坐于之上。脏兮兮的小脸，破烂不堪的衣裳。他淡淡地直视前方，看着人群，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看，一大家子，昨晚一把火就烧没了。”
 “是啊，好歹当初也是大户人家。”
   “哎！你们没听说没，这个小孩他虽是嫡出的，可在家也不受待见，没想到最后也就剩这一个了，可怜啊。”
   “对，真是可怜！”
   “是挺可怜的！”
   季家在玉衡为商，家底殷实。季暮巽母亲清婉为其父季仁正妻。当初季仁初入商场，无甚富有，便结识了其母并娶其为妻。季仁承诺，此生唯爱其母一人。清婉与之共苦，可惜却并未等来共甘。
    随之生意越做越大，季仁便见到了另一富商的女儿，并对其一见倾心。后便要求当时怀有身孕的清婉同意其纳妾，清婉定是不应，季仁应此责怪她，心胸狭窄。硬是迎娶了那位女子，而后很少再去关怀清婉。随着季暮巽的到来，季仁去清婉处便多了起来，母凭子贵便是如此了。
   可惜，好景不长。女人天生善妒，更何况共侍一夫。富商之女见自己被冷落，不甘于此，便设计陷害清婉母子。季仁因此厌恶清婉母子，后富商之女为季仁添一儿一女，季仁从此便好似忘了清婉母子的存在。
   清婉每每回想起当初的海誓山盟，便心中惆怅。最终抑郁而终，留下暮巽一人。
   开始奴仆们见暮巽无依无靠，只是态度不好，而后意识到，暮巽在家的地位不比他们高多少，也就只一个少爷称号，便愈来愈过分，导致暮巽最后食不果腹，就这样持续了几年。
   昨夜，依旧空腹，饥肠辘辘的他准备去找东西吃。等他回家时，家中已是一片火海。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火海，矗立了很久，直到火灭了，他才坐于了仅剩的门槛上。
   随着叹息声渐渐消失，围着的人都已离开了。好似叹息过了，也就无事了。
   是是非非，一场大火，一场空。恩恩怨怨，一朝雨停，一朝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