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勋鹿《枪花》第一部（34-36）(9)

 
吴世勋不作声。他想听鹿晗说。换句话说，他从出生到现在，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希望挺一个人讲话了。他想知道，鹿晗怎么想的，要做什么。
 
“第一次潜伏到你家。你他妈的站在冰箱前头。犹豫了多久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就想，这个男人的生活，真的是糟透了。说我善良也好，还是倒霉也好，我他妈就帮你做了第一次选择。”
 
鹿晗的目光，变得很狠，咬着牙，他一把扯住吴世勋的衣领。没有片刻犹豫，一拳揍在吴世勋的嘴角。
 
“嘭！”
 
“你那么相信他，我不喜欢！”鹿晗狠狠的将手松开。被揍了一拳的吴世勋，双手撑在沙滩上，良久，一抹嘴角，再站好。他的表情，比平时更加冷淡。但是，那双眼中，却带着心疼。
 
因为他看到了，鹿晗眼中，好像有泪。这是第一次，鹿晗鼻子红了，眼眶锁着泪，咬着唇不让它流下来。
 
“没错。我每次是跟无头苍蝇一样。但至少，每一次决定，我不会犹豫。任何事，我都会先做了。无论结果是什么。不试一下，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对吗？”鹿晗捏紧拳头，往前，再准备出拳时，却被吴世勋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够了。很疼。”吴世勋就像个赖皮，一把将鹿晗扯到自己怀中。使劲的抱紧。他的声音，也变低了好多。“所以，你才到我身边了啊。”
 
“......混蛋。”
 
“很辛苦吗？和我一起。”
 
“混蛋！”
 
吴世勋第一次感觉到肩膀发凉。第一次有人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肩头。那感觉，原来很揪心。鹿晗并没有啜泣，更没有背脊起伏，只是眼泪一直流，只是握紧的拳头，一直松不开。
 
正因为不觉得辛苦。所以，才会骂你混蛋，骂自己混蛋。
 
“如果他骗了你。我会杀了他。”鹿晗的声音，虽然发抖，却很笃定。“所以现在，别说你相信他，暂时不要说你相信他。”
 
“我该全部听你的吗？”
 
“当然，因为鹿晗不够聪明。所以，骗不了吴世勋......所以......信我。”
 
“鹿警官，就在刚刚那一秒，你承认了你的智商不怎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