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失控(14)
记忆翻江倒海般涌入脑海。
那道士的话不知怎地传进大娘耳中,她将此事告知了父亲,父亲大声呵斥,“不过是些江湖术士的胡话,你竟也信!”
母亲将自己推开,轻轻上去劝和,最后不欢而散,大娘愤愤摔门而去。
母亲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看父亲,轻蹙了眉“何必为这小事同姐姐吵,平白伤了和气。”
父亲神色温柔,轻轻替母亲理了鬓,看着镜中的两人,浅笑安然“我见不得她轻视了你与我们的囡囡。”
后来,父亲死了。
她不记得父亲怎么死的了,只记得父亲的灵堂前,大娘红着眼眶,狠狠地甩了母亲一个耳光,母亲的泪一滴滴地砸在地上,大娘声嘶力竭,“若不是你那不祥的女儿克父,相公怎么会英年早逝!”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流泪,默默地将这些都承受了。
她和母亲搬到了偏院,后来的日子一片狼藉,她记得并不清明。
可她还记得,母亲每日里以泪洗面,有时候会抱着她抽泣着自言自语。
她那时想,母亲会哭瞎的吧。
这样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有一天,大娘说要把她送给一户人家当童养媳,她觉得挺好,在读的戏折子里,出嫁的姑娘都是最幸福的。
可母亲带着她连夜跑了,她不解,嫁出去就没人欺负她们了,为何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