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腿的味道我知道
我有个朋友叫阿蠢,或者说我叫她阿蠢,这是一个可爱到有点傻的姑娘,某天说起自己办的傻事来,提起到自己16岁还尿过次床,妈妈还补刀说16岁还能尿床,还是头次见~这姑娘一下子就骄傲了起来。
我听罢便回忆了起来,作为一个南方人,阿蠢是没见过暖气片的,自然也体会不到冬天把被褥鞋袜放在暖气上烘烤的畅爽。在北方寒冷的冬夜里,若是小孩尿了床,妈妈第二天就会把洗好了的被褥放到暖气上烘干,当然了,有的时候如果来不及洗,也会先放到暖气上烘干。
在我小的时候,暖气这玩意是会烧的很烫的,作为一个从小就对着烹饪有着浓厚兴趣的我,喜欢大胆的探索各种奇怪的烹饪方法,比如电热杯煮面,比如电热杯加热器烘烤火腿肠,比如干烧虾片,说实话,除了干烧虾片(那时候不知道用油,烧成碳了)之外,都挺好吃的,而且都是自己在家的时候做,爸妈并不知道,也算是我小时候的乐趣之一吧。
直到有一次,我尿了床,妈妈把洗好了的褥子放在了暖气上烘干,我突发奇想,塞了支火腿肠在里面,因为盖着的原因也因为当时的超级玛丽太过好玩,这一烘烤就烘了2个多小时,拿出来的时候整根火腿烫的不行,但是去掉肠衣后,奇香扑鼻,着实的好吃,首先那个年代的火腿肠淀粉含量并不高,肉感十足,外加上经过烘烤,里面的油份充分的溶解开,肠体本身也不再是凉冰冰的,达到了适口的温度,吃起来劲道爽滑,咬起来弹牙又紧致,好吃。
于是,我就记住了这份自制美味,但是对于一个即将上小学的孩子来说,想要尿床并不是一个很好做到的事情,我自己迟迟不尿床,盼望爸妈尿床这件事情也不太现实,邻居家孩子也比我大,怎么办呢?
我就有个了大胆的想法,没有尿床,我们自己尿,于是在一个黑灯瞎火的夜晚,我喝了足量的水。。。如愿以偿的尿了床,望着妈妈皱起的眉头伴随着爸爸的鼾声,我留着口水慢慢睡到了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厨房拿起了一根火腿肠塞进了烘干的褥子里,然后继续玩起了超级玛丽,我旋转,跳跃,我闭着眼,我踩,我跳,我蹦高,消磨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我就开心的去取火腿肠了。
这滚烫的棒体,这殷红的肠衣,这难咬开的铁箍,我仿佛又回忆起了那劲道爽滑,弹牙紧致,美味如美人,总是能让人迫不及待,所以我迫不及待的撕开肠衣,塞进了嘴里,嗯~~嗯,嗯?这他妈是什么味道?怎么能这么诡异?一股浓郁的臭味和骚味融合在了一起,直蹿脑门,当时我就傻在了那里,忘记了咀嚼忘记了动作,伴随着胃里一股暖流的上涌,仿佛身体在大力的告诉我,这东西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