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鸟（25）

打着伞，循着记忆里的道路，苏枝来到了那栋别墅的门前，搓了搓手，然后按响了门铃。
萧合拉开了门。苏枝看着面前这位容貌和许多年前相比一点变化都没有的女人，竟然愣在原地，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好。
“下午好。”她终于找出来一个听起来不错的打招呼的语句。
外面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一些，萧合瞥见了她微微有些被雨水淋湿的衣服。
“进来吧。”她招呼道，朝屋里走去。
苏枝甩了甩雨伞上的水滴，挂在了旁边的架子上。屋子里打的暖气温度高得让她有些受不了，于是她把外套脱了下来，也挂在了架子上。
萧合从厨房拿出杯子，倒了两杯咖啡，她先端起其中的一杯抿了一口，然后把另外一杯递给苏枝。
她接过她递来的杯子，那种奇怪的香味和苦涩味悠长地钻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贴着杯口，散发出来的热气在她的嘴边凝成细小的水珠。她的手微微倾斜，杯子里的咖啡顺势流进了她的口腔。
“我还是不太习惯喝这种东西。”她的舌头不留痕迹地把嘴角残留的液体舔进嘴里，感觉到舌根上传来的苦味，对萧合说着。
“习惯就好了。”萧合又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然后坐到沙发上，把杯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她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可以坐在她边上。
苏枝也学着她的样子坐在沙发上，她看了一圈客厅的环境，感叹道：
“好久没来了啊。”
“怎么，今天有空？”
“今天下班早，来看看你。”苏枝晃动着手里的咖啡，白色的雾气缭绕在她的头顶。
“xiao……萧博士。”那个名字刚要说出口，她顿了一下，感觉还是这个称呼比较合适。
“能告诉我——”苏枝躺在沙发里，看着客厅纯白色的天花板，“您到底几岁吗？”
“问女士的年龄可是不礼貌的。”
“只是有点好奇。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还是个学生的时候您就已经这么大了。”
“记不清了，大概，很多很多年了吧。”萧合再次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尘封的记忆散在冒着热气的雾里。她品尝着那熟悉的味道，仿佛又想起了，那个人的历史。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真的过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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