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林，暗夜下的沉默男子（二）(10)

       天臻连连叫饶。
       大部分的队员是乘列车回去。列车缓缓启动，在松江河车站，天臻和一行人分别。
       小林扒在窗前看着天臻的身影渐渐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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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天臻带阿Q去了一趟镇上的派出所。
        派出所位于镇的边缘，后面倚靠山林。天臻渐渐走近，估计着派出所后面有一个很大的操场，以及一大片浓密的树荫。
     “麻烦带他去洗洗，瞧他这个脏样儿！”值班的小妹捂着鼻子说。天臻没有在意，还是带着阿Q走入派出所的办公室。
     “他的名字。”办公室里，负责记录的老公安说。
       中午天气炎热，秦天臻在冷气中想了好一会儿，觉得用阿Q这个名字诚然不妥，他略微思索，提笔在登记簿上写下“齐麟”二字。
     “Killing。”那一晚，阿Q对天臻说出的话语——极其标准的口语发音。秦天臻挠挠头皮，心想虽然可能是自己会错意，但用毕竟那寓意不好，他更愿意相信那是他名字的发音。
       老公安停住笔，询问了遇见他的一些细节，秦天臻都一五一十地回答了他。但天臻没有说出阿Q与黑熊搏斗的事情，仅仅是说，“他在一头熊袭击我之前救了我，然后我发现了他。”
       老公安书写了一会又停下笔，思索了好一阵子，说，“对了，你等等，我现在叫本地一位失孤母亲来确认。”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打号码，接通后对着话筒说了一会儿话。不到五分钟，一个头发脏乱，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中年女人跑进了派出所。生活的艰辛在她的脸上划上一道道风霜。天臻怵了一下。“我的儿子！”她没有顾忌齐麟的衣衫褴褛与身上的污垢，突然就朝着他跑过来并抱着他哭了起来。齐麟仿佛一个木偶，任由她抱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女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突然抓起齐麟的手急急地观察了片刻，随后却近乎崩溃似的大喊道，“你、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我儿子！我儿子手上有一块海豚型的烫伤！你不是我儿子！！！”女人松开了齐麟，哭着哭着就蹲在地板上嚎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