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叶公司/做盒子 核心镇压】五步之遥(12)

这大概是幻觉吧，我的记忆也出现了错误，可您的声音那么真实。
“我不理解，为什么就你们的行为样本来看，你们居然会这么偏执，在受挫后将自裁视作唯一解决方案……告别本能吧，这样您能告别痛苦。我真的，真诚地希望您能理解我，我不知道……我是谁的棋子，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这种话，一定也是我的幻觉。
<泡影-Illu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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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a说得对，我以为我离开这儿，在外面继续我们的事业也不失为一种良策，我在局外暗中帮助会有更多可能……我离开，不仅仅因我过去慎重小心，更因为……我很恐惧，我非常懦弱。我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为了摘星，我究竟要付出多少代价。
我本来做好了觉悟，我会像是特斯拉为交流电站上法庭，我会像是帕森斯那样把家庭和理智交付给星空和猩红女士，我会像是布鲁诺为日心说献身在火刑柱上……
<微笑-Grin>
但我没想到……我会为了追求奇点的卡巴拉神迹而亵渎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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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Memories-5>
“你的业（Karma）……呼呼……咳呵……让一让啊……母牛们……生命短暂啊……去地狱的路挤得很啊……”她轻轻地说，眼里无限嘲弄，空洞地钻入脑中。
我无法承受我在……我在给将死之人一次次补充脑啡肽提高大脑活跃水平，我在敲打着键盘，我看着电脑里的模型和统计数据，电流刺激、内啡肽奔游，前额叶脑区活跃，思维和回忆爆散……意识脑区的信息可以开始采集。
这个世界的所有死人挣扎着躯干出现在我眼前，我听不见他们的凄厉尖啸，我只知道我耳边是耳鸣回转，我双手颤抖，打翻了一瓶又一瓶咖啡、脑啡肽和韦尔奇乐汽水。
<忏悔-Regret>
活人像是小白鼠，我给小白鼠一次次使用毒品……您看到了吧，您看到了对吧——她在我们五步之内，她居然能笑，她在笑，歪着看似沉重的头颅，额头淌下蛛丝一般的血迹，她眯着眼睛，露出森然笑意，满嘴的血泡，像是她的大脑不堪生物电流的一次次读取——大脑开始崩溃掉了，腐烂掉了。
到极限了。
您决定，剖开她的头颅。
<绝望-Desperate>
鲜红的血，苍白的脸，被汗和血凝成绺的湿发。这里极度静谧，只有血腥味在闷热的空气里嘈杂。
颅脑暴露在空气里，血肉边缘粗糙，深红色骨渣落了一地——然后将无用的残渣燃尽。我唯一能确定您是您的细节，仅有一个，您别开了目光，在火中自嘲地狂笑半晌，吞咽掉会让受试者狂笑的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