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ramisu 带我走（36）(2)

“什么答案？”倚靠着崔秀英和帕尼，郑秀妍勉强站了起来，内心的疑惑因为金孝渊的话而逐渐扩大。
“郑秀妍。”金孝渊走回到书桌边，搭着金泰妍的肩说，“你的爱...”
金泰妍深邃的眸子抬起，手里握着十字架，眼神扫过郑秀妍，似乎有那么一秒钟的停留，随后，视线落在了安静坐在书桌后方的郑珅，缓缓靠近。
郑秀妍像是预感到什么似的，她刚才几乎是近距离接触到死亡的滋味，不去思考，更没有时间去思考，去惧怕金孝渊的力量，而郑珅就这么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泰妍！不要!”郑秀妍还未跨出几步，跌坐在地上，“泰妍，求你...”
“秀...”
金泰妍瞬移消失不见，郑秀妍感觉面前空气一阵流动，条件反射般回过头看去，而此时金泰妍已经站在了崔秀英的身后。她连名字还没有喊出口，崔秀英如同幻影一般从面前一闪而逝。
“秀英！不...不是的，金泰妍你停下...”饶是再坚强如郑秀妍，也无法从亲友接二连三的逝去中维持一贯的冷静。郑秀妍伸手抓住金泰妍的衣领，咬着牙，强忍的泪水夺眶而出，“金泰妍，为什么？”
“呐，你生气了吗？”金泰妍毫不在意郑秀妍紧紧揪着自己的双手，像是故意问出这样的问题，目的再明显不过。郑秀妍的双眼早已从悲伤化作了悲愤，攥紧衣领的双手颤抖不已。
“金泰妍，生命在你眼里就如此的卑微吗？”郑秀妍双唇一张一合，几乎是颤抖着念出那人的名字，泪水淹没了双眸，她几乎分不清眼前的人，“那你是不是也要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才满意？”
“郑秀妍，你爱我吗？”就算我做了这么多，在所有人看来伤害着你，伤害着这个世界的事，“你还爱我吗？”
“......”我爱的那个人是金泰妍，就是你。
“怎么样，你找到答案了吗？”金孝渊挑了挑眉，对着金泰妍扬起下巴，似乎对一切早已十分笃定的样子。
天色渐渐暗淡，原本依稀可见的日光也逐渐消散，死亡的气息愈发浓烈，冬日的寒风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残破不堪的郑家大宅，每一个角落都被席卷，郑秀妍因为这样的寒意而颤栗，而面前的金泰妍眸子一沉。没有了日光的照耀，那紫金色的瞳孔在夜色中也失去了光彩，一片漆黑，黑暗到让人窒息。
“呵。”金泰妍笑着，眼中一闪而过的凄冷，用力拨开郑秀妍的双手。
“郑秀妍，哦不...潘多拉，还有你的母亲也是，她的死亡是注定的...因为有了你，作为众神创造的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给了她所有宝贵的礼物，也让她给人间带来了灾难，几千年前我不相信渺小的人类能有什么作为，即使是他们认为最伟大的力量，在我看来，竟是如此经不起考验，几千年后我的答案仍然没有改变。”金泰妍举起胸前的十字架对着郑秀妍说道，“爱，是最不可信的。你，郑秀妍，作为潘多拉的后裔，就代替这世界几十亿人类承受这应有的苦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