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区，市城中心，潜伏于黑夜的暗影侠客（二）(6)

       黑夜里圣彼得堡有着许多危险的小黑巷子，不过不管治安好不好，叶戈尔只带了六百卢布出来——这如果被人抢了连劫匪都会骂他是个穷鬼。叶戈尔撇撇嘴嘴想道，钱虽少，但该有点用处，比方说用在Apraksin Dvor市场上。
       第二天是星期日，一大早，叶戈尔就挤在Gostiny Dvor站开出的地铁里，日常般地被几个胸大的女乘客压着自己的脑袋。半个小时后他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此处摊位众多，商品琳琅，踱步在市场上，随处可见出售廉价服装和皮革商品的小店，此外还有着许多纷杂的五金商店。叶戈尔经常来这逛，因为至少他在这儿还能杀价大杀四方。不知从哪传来一股烤肉的香味，勾引人们举目寻找。镜子商店前的哈哈镜，自己突然变得高大威猛，走换一个就突然变得臃肿矮胖，七扭八歪，连镜子里的东西是个人还是畜生都分不清楚。
       马车相迎，火枪军巡逻，卖列巴的小贩在大街上吆喝。叶戈尔揉揉眼睛。眼前的这女人穿的是最时尚的貂皮大衣，可不是什么束身长裙！     
       叶戈尔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等等，那是谁？那个白雪公主？脸被打歪的一瞥，叶戈尔确信自己看到了那个人影，那矮矮瘦瘦，是曾经踩他肩膀，个子比他还矮的女生。叶戈尔暗中观察，她叫什么来着，还有，她在这干什么？叶戈尔盯着她就像是掌握了她什么奥秘一样，不过在旁人看来他的眼神莫名地流露一股猥琐。
       她正趴在柜台眼都不转地盯着套娃。
     “我想我还是别去招惹她。”叶戈尔放松下来，耸了耸肩。
       但又扭身一转，踏身上前。
     “嗨，白雪公主，真巧。”叶戈尔大大咧咧地出现在她眼前。女孩面对突如其来的搭讪，没有一丝惊慌。表情像极了涅瓦河冬天里的浮冰。
     “这个俄罗斯‘母亲’太胖了。”叶戈尔撇了撇眼又转回评价道，“不过或许我可以送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