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非】旧日浮华

“坐好。”
        韩非在卫庄的勒令下，乖乖坐在椅子上，看着卫庄给他倒药，皱着一双好看的眉头：“太苦了。”不想喝。
        卫庄撇了他一眼，大有种‘不喝也得喝’的威胁感：“良药苦口利于病。我看你还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一年前，李斯用调包记将韩非从秦国地牢里救出，交予卫庄时，可谓是遍体磷伤，只一眼便觉得十分可怖。而韩非也就是在那时落下的病根子。
        时至今日，卫庄再忆起当日所见之景，心仍是一抽一抽的疼。
        待韩非醒来，床头月光皎洁，身侧坐着一位白发剑客。
        再后来，还未等韩非身体痊愈，韩国覆灭，终是人是物非。
         此刻韩非正愁眉苦脸地喝着苦兮兮的药，喝完吐着舌头摇卫庄——要糖吃。卫庄眼底染上笑意，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又给他端来一碗温水。
         卫庄抱着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的韩非往里间走去，韩非抬头望向窗外：窗外碧绿的池水涨满了小小的池塘，风吹帘动，清澈的月光被珠帘挡住，碎影舞弄满地银光。
       月色如旧，人也如旧。韩非如是想着。
        “睡吧。明早带你上山打猎。”卫庄将他轻放在床上，为他掖好被子才下床熄灯，上床时却被身侧之人环住腰，无奈地轻侧身子。